一路上朦朦朧朧暈暈乎乎的,客車上所有人的話,幾乎都與我隔絕了音頻,每個人不在有種同類的熟悉感,而是陌生的不行。一個不硬的包裹不至於把自己打成腦震蕩。可腦海裏為什麼什麼也沒有了!?空白的讓人有種離世的感覺,像是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一樣,我怕自己鬱悶成疾,一旦鑽進了牛角尖裏出不來,我可憐的孩子怎麼辦?他還那麼小。那麼可愛懂事,那麼純真無辜。不能傷害到他,所以我要堅強,一定要堅強!為了孩子什麼事也不是事,自己能扛的能忍的都是被自己的精神戰勝的,所以何須多想何須孤獨害怕呢?!不就是被趕著滾嗎?他沒良心我就要用痛苦來折磨自己嗎?省省吧,路還很長,無需為那樣的人彷徨!

車拐進了一個敞落的大院子裏,我很奇怪的往外看了看,這是哪裏啊?難道客車要來這裏接客人?“到站到站了啊!趕緊收拾好行李下車了啊,一定要檢查好別落下啊”司機師傅高聲喊著。“到站了?”我猛的一驚,淄博汽車站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這是哪裏啊?我有點慌了神,趕緊先擠到前麵為司機師傅:“師傅,這是哪裏啊?”那司機很是奇怪的看著我說:“你坐的到哪裏的車啊?不是臨淄嗎?”“這不是到淄博的車嗎?”“下去好好看看前麵的牌子,看看是到哪裏的?這是臨淄,快再去轉車去吧”“好的,謝謝!”我說完趕緊下了車,急匆匆的走出了院門,站在馬路上,忽的失去了方向感!四處看看,哪裏是東哪裏是西一概不知了!看到前麵過來幾個人,剛想跑前去問問往哪走是西,可忽的一轉念,一個女人沒了方向,萬一問了個有歪心的人,那不就掉進虎口自找麻煩了!不行,不能問,好在這一點自己還算清醒,看了看包裏還有一百多元,還好,夠去打出租去淄博的了,這個時候還是出租車最安全,於是,我站那裏表情故作鎮定的等到了出租車來,我招手示意,司機師傅問我去哪裏?我說淄博火車站北那個外貿大廈,“哦,”司機師傅略微停了下說:“要120元哦”“嗯”他顯然是覺得,這不近的路,有客車才15元,打出租近十倍,對於一個女孩子這樣簡直是有點奢侈。他調轉了車頭,我也不知轉向了什麼方向,但可以說我打出租的路邊是反方向的。一路上,我極力的找尋著熟悉的建築,希望自己早點回過神來,因為那種感覺很難受,有種被扔到別星球上的感覺,陌生糾結,鬱悶無助。好在進入淄博市裏後忽的轉了回來,因為那已是熟悉的街道建築了。

即便是一路上小故障不斷,即便是急匆匆趕去,還是晚了點,被蘭經理說了幾句,心情無限遭,也無法反駁。畢竟是晚了有錯在先,解釋就是掩飾,可不解釋便無人可理解。

自從他們三個考上後,便在我店裏學習日語,自然也有打聽到的來谘詢情況的,因為她們三個還沒走,所以不確定因子自然存在著。我沒有宣傳,沒有打廣告,因為也不懂這些,覺得相信的知道了的自然就會來報名的。無需再去張揚。

有兩個日本社長臨時決定下個月來招一批研修生,但我手裏實在沒有客源,便想到了廠裏,廠裏也一直在招收出國人員,雖然考試不固定去的地方,但也時不時的去別處參加考試,又好幾年了,應該有儲備人員,我便自作多情的去了廠裏,找到了廠長,和她商議這個事情,她一直表現出一種摸不透的狀態,臉上出現的笑容也是那樣的皮笑肉不笑的,我卻一點也不從懷疑過什麼,很是相信的和她說著報名需要的材料什麼的,還有每個人如果考上後可以和公司說按照廠裏的收費收,因為那時我們公司的收費才一萬五千元,別的廠公司的收費都已是兩萬以上了。她一直在那裏瞪著她那細長的眼睛看著我,也許那時她早已在心裏想好了對策,也許在嘲笑這個不被待見的女人還真不知天高地厚,這婚姻快散了,還有心情來廠裏搶生意。無心的人被有心人算計真是輕而易舉。她那厚厚的肉眼皮下的眼珠子轉了幾下後,終於答應讓人去參加考試了,便讓廠裏負責登記的小張給拿過來一份名單,她看了後在小張耳朵上嘀咕了幾句,小張出去了,廠長還是那樣笑著說:“讓小張再給加上幾個,脫不了報名,在哪裏也是考”我那一刻心裏還是滿滿的感動,因為自己剛開始幹,這個人員上肯定還沒基礎,廠長能這麼痛快的讓她這裏的報名人去參加考試實屬難得,小張沒過一會就回來了,給了我十八個人的,隻有名字和身份證號和簡單的住址,聯係方式都是廠裏的固定電話,我也沒多想,其實這些就足夠填表格的了,別的學曆什麼的可以按照年齡推算先填上,等正式考時再填畢業證上的。我很是感謝廠長的大度,然後興衝衝的往回走去,回到店裏一刻也不想停的給那些考生做著登記,心裏自然是一種欣慰,這十八個再加上這裏報上的五個就二十三人了,一起去參加考試也不算少了,心裏不用提多麼美了,人往往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