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靳晟冷漠的抬頭,沉聲道,“是我這段日子以來對你太過縱容,竟讓你變得如此不分尊卑口無遮攔,你若再胡說八道下去,即便是我父皇來了,我也照罰不誤!”
趙姝眼裏的淚珠瞬間滾落了下來,委屈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冤枉的是她,莊清在旁邊看著深深的歎了口氣。
沒想到一個男人愛上另一個男人的時候,竟也會變得像個女子一般,珍珠似的眼淚說落就落。
“我……我並沒有胡說八道。”趙姝見靳晟沒有一絲心軟的樣子,用衣袖將眼淚一抹,憤恨道,“我有人證,人我都已經抓住了,您這次不能在偏袒她了。”
說完朝帳外喊了一聲,“帶上來!”眼神狠狠的盯著莊清。
靳晟凝眸看向莊清,見她一臉茫然並無任何驚慌模樣,細想之下便知趙姝的話並無可信之處。
賬外很快就有一人被扔進賬內,身上多處拳腳傷,尤其是臉上,各種淤青血痕,嘴還被紗布堵住,讓人不忍細看。
“這奸夫嘴硬得很,無論怎樣都不肯說實話,幸好我們找到了證據。”說完趙姝朝從苗慶懷裏掏出莊清用來給他包紮傷口的布條狠狠的扔在了莊清身上。
莊清一怔,撿起布條,走到苗慶身邊仔細看了看他的臉才認出他來,苗慶原本端正的五官被層層傷痕蓋住,剛才她根本就沒認出來。
她刹那間怒火中燒,瞪著趙姝那張不可一世的臉,“你不知道他身上有傷嗎?!你若是對我有何不滿直接衝我來便是,為何要作踐他人?!”
“我直接問你,你會承認嗎?”趙姝冷笑一聲,朝靳晟說,“殿下,剛才那士兵也是句句袒護這女人,由此看便可以看出了。”
莊清怒不可遏,徑直走過去將苗慶嘴裏的布扯了出來,將他的被反手捆住的繩子解開。
苗慶嘴上一鬆便連忙跪下說道,“殿下,我跟這位姑娘並無苟且,相反是姑娘救了屬下的命,那布條也是包紮傷口用的。”
“一派胡言!”趙姝冷笑道,“到現在你還在袒護她!”
靳晟沉默的看著苗慶跟莊清,想到莊清進帳時說破損的衣物用去救命了,心下便知此事的原由。
“實在對不住兄弟了。”莊清向來看不了好人受苦,更受不了好人因她受苦,一時間心中的愧疚難以言喻。
苗慶搖了搖頭,嘴中血肉含糊道,“是我連累了姑娘,姑娘若是沒救苗慶定不會有此橫禍。”
“我跟這位兄弟隻有一麵之緣,他在營帳後的草堆那被毒蟲所咬,我救治了他,僅此而已。”
莊清對靳晟說完,轉頭看著趙姝道,“我原以為你小兒心性,但今日看到你為達目的如此不擇手段,著實令人發指,莫說殿下了,我看了你也覺得厭惡!”
“你!”趙姝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靳晟,氣惱道,“殿下,這女人行為如此不檢,您如何容得下她?直接處死了罷!”
苗慶知道一個女人的名聲有多重要,更何況是當朝太子的女人,所以他一聽趙姝這麼說,頓時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