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看著他眼中流轉的情愫,剛想說話謝襄卻早已垂下了眸子,原本在喉間的話被也咽了下去。
房間裏一時間無比安靜,靳焱將莊清的傷口處理好,剛剛落座,門口便傳來許翰的聲音。
“兩位大人可在屋內?我家相爺來看望莊大人了。”
靳焱一聽到這個聲音稍稍好轉的臉色有難看起來,莊清起身應了一句,“我在房內,隻是此事與丞相無關,我並非是那等會遷怒之人,看望就不必了!”
她的話剛落音,外邊沉默了一瞬,很快一個平緩的腳步聲朝他們的屋子行了過來,房門響了三聲,藺忌平穩的聲音傳入房內,“莊大人,藺某是來賠罪的,小兒胡作非為,闖下這樣的禍,我若不親自來看看大人的傷勢,心裏著實過意不去。”
莊清與靳焱對視一眼,他眸子依舊陰沉著,莊清想了想起身準備去開門,靳焱已經先一步將門打開了。
藺忌看到門被打開,一副擔憂的模樣看著莊清,眼神落在她剛剛上好藥的胳膊上,眼眸沉了沉,臉上浮現幾絲怒氣。
“這個逆子,平日裏就沒個正行,如今竟然膽大妄為到了這個地步!”
莊清故作憤怒的沉著臉,靳焱雖然表情不變,但已經足夠嚇人了,總之一看便知道他此刻心情極度不好。
藺忌說完沒有等到莊清靳焱寬慰的話,麵上的表情僵了僵,即刻又恢複正常,兀自走進房內沒有坐下,而且對著莊清說道,“莊大人,此事是犬子的錯,您若是心中有何不滿盡管對老夫說,老夫替逆子受下!”
莊清淡漠的看著他,起身說道,“相爺,令公子年輕氣盛我可以理解,但是他出言不遜,辱我玄晉太子豈是一句膽大妄為能夠帶過的?!”
藺忌麵色一沉,更加放緩了態度說道,“大人,小兒絕非誠心冒犯,我定會好好教訓他的,但是兩位大人也應該知道此事若是宣揚出去,對兩國的關係……”
他的話沒說完,莊清跟靳焱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靳焱原先一直沉著臉沒說話,此時起身冷眼看著藺忌說道,“那按相爺的意思,此次莊清受得屈辱就要白白受了?”
藺忌麵上一冷,隨即緩和說道,“謝大人,我說過此時會給莊大人一個交代,定會嚴加懲罰小兒的。”
靳焱冷眼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莊清垂眸在一旁,知道靳焱心中的不平,她心中同樣不好受,所以她並沒有打圓場的意思。
藺忌見他們絲毫沒有讓此時翻篇的意思,移開了看著靳焱眸子,冷聲朝外麵的許翰說了一聲,“將那個逆子給我帶過來!”
門外的許翰愣了一瞬,即刻便應道,“是。”
腳步聲飛快的響起消失,藺忌抬眸看著莊清正色道,“莊大人放心,藺某絕不會偏袒小兒,一定會大人討個公道。”
莊清放下一直端在手上的茶壺,不鹹不淡的說道,“那便多謝相爺了。”
藺琯很快便被許翰揪著到了這院子,但他到院內死活不肯進屋,嘴裏繼續出言不遜,莊清的麵色如常,藺忌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