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來便認出來吧,遲早的事情。”
莊清垂眸點了點頭,隨著靳焱走過木橋,剛剛行到對麵,就聽到東屋那邊傳來聲音。
李氏帶著碧兒背著一個包袱往院外走去,李氏腳步飛快,絲毫不像一個大病初愈的人,碧兒卻是一步三回頭,不停的朝莊清跟靳焱的方向張望。
不過沒有用,李氏回頭幾聲嗬斥,碧兒便無可奈何的隨著她出了院子。
莊清淡漠的看著,靳焱卻看都沒有看一眼,說道,“回去吧。”
兩人回了靳焱的屋子,李賢跟莫言卿在屋外等著他們,靳焱上前,看著門都未關上的屋子說道,“冬日風涼,太傅直接進門便是。”
“不合規矩,等上一等無妨。”李賢搓了搓被凍紅的手,鼻子也被凍得紅通通的。
靳焱看了一眼已經凍得說話都不利索的莫言卿,說道,“太傅,請進吧。”
兩人徑直入了屋,莊清哈了一口氣,連忙緊跟了進去,天氣已經從初冬的涼爽到了真正的寒冬,尤其是偶爾刮風的時候,更是刺骨的寒。
屋內的暖爐烤著碳,一進去身上的寒意便散了不少,莊清打了兩個哆嗦,將身上的披風脫了下來搭在一旁的木架上。
李賢跟莫言卿沒有脫下披風,徑直在桌前坐了下來,靳焱將桌上溫熱的茶水給他們倒在杯中,兩人就著茶杯暖手。
莊清烙印靳焱最後一杯茶朝她舉著,連忙走過去接在手中,茶水的溫熱從掌中蔓延開來,莊清眼眸一笑,“多謝。”
靳焱搖了搖頭,放下茶壺,待李賢跟莫言卿兩人緩過一陣之後才問道,“太傅,發生何事了?”
李賢跟莫言卿一般在自己院中不太走動,連靳焱這處屋子也來的少,莊清那更是不用說了,根本就沒去過。
李賢飲了一口熱茶說道,“這幾日莊清與侍女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
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莊清,莊清自知理虧,極其諂媚的朝李賢諂媚一笑,說道,“無事了,無事了,太傅放心。”
李賢冷哼一聲,諷刺道,“你求著給人家治病救命,人家領你的情嗎?光知道逞英雄!”
這幾日關於莊清與碧兒的事情府內傳的版本繁多,多是汙蔑莊清品行為多,可在李賢跟莫言卿兩個知內情的人眼裏,聽得卻格外不平和刺耳。
偏偏莊清救下的人,李氏病情好轉之後出院,聽了這些話不但沒有為莊清說一句話,反而添油加醋的去編造一些。
李賢跟莫言卿散步時聽到,心中自然更加憤憤不平,但又不能同一婦人起口舌之爭,隻能憤然離去。
“太傅說的是,莊清受教了。”
莊清先是愣了愣,隨後便是一副虛心受教的乖巧模樣,原本還有許多埋怨要說的李賢有些無所適從,一時間無從下口。
莫言卿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莊清,著實覺得她不頂嘴有些意外,隻有靳焱含笑看著莊清,眸子平波無瀾。
李賢莫名其妙的看了莊清一瞬,再說下去反倒顯得他聒噪,便側身同靳焱正色說道,“陛下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