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收斂了笑意,抬眸看向靳焱,靳焱點了點頭,示意李賢繼續說下去,李賢低聲說道。“大致意思讓我們盡量誤會解釋清楚,至於蘇桀避而不見不會是長久之計,為了不引起更大的誤會,陛下不便再向蘇桀施壓。”
莊清聽完歎了一口氣,與靳焱對視一眼,神情頗為無奈,陛下的意思就是讓他們不要生事繼續安心等待唄。
“陛下所言極是,如此,我們便安心待命就是。”
靳焱不鹹不淡的說道,莊清疑惑的撇了一眼靳焱,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靳焱的語氣比平時還要冷淡了幾分。
她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到李賢無可奈何的垂眸歎氣說道,“隻能如此了。”
“太傅,不必如此灰心。”莊清極度暖心的安慰一句。
李賢卻斜睨了她一眼說道,“陛下說了,安心待命,最不安分的就是你!”
莊清麵色一愣,無限憋屈的看向靳焱,卻看到他嘴角隱隱有一絲笑意蔓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許是又要沒有期限的等待下去,李賢的脾氣不太受控製,莊清看了眼正教育她說的口沫橫飛的李賢,又看了眼外邊寒風不止的院子。
她別無選擇的在屋內聽著李賢的教誨,不停的點頭點到自己頭眩眼花為止。
莫言卿好笑的看著她,覺得她這幅欲哭無淚,裝乖扮傻的樣子格外有趣,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之後一抬頭便對上靳焱略不友善的眼神。
隻不過一瞬靳焱便移開了目光,莫言卿的臉色一怔,不知何處得罪了這個寡言的大人,連忙低下頭,不敢再亂看。
受了李賢的教導,莊清低眉順眼的將他們送出屋子,人剛一走,莊清便鬆垮垮的躺在了椅子上。
“太傅。”靳焱突然間喚了一聲。
莊清連忙正襟危坐起來,往門外一看,根本沒有人影,莊清嗔怪的看著靳焱,說道,“你竟然匡我。”
靳焱勾了勾唇角,說道,“你竟然耐心聽了太傅一下午教導也無半句還嘴,我是好奇,你何時如此懼他?”
“不是懼他。”莊清又斜坐在椅子上,仰頭說道,“起初我覺得太傅腦梗又囉嗦,處處聽不進他的話是因為對他的品性不喜,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他雖然表麵蠻橫,到了關鍵時候卻還是正直無私的。”
靳焱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原來如此,難怪起初無論太傅說什麼你一定要論個對錯長短,突然間竟對他的話照單全收。”
莊清微微側頭看了看他,笑道,“聽是全聽了,照不照做可就不一定了。”
靳焱無奈一笑,許久才說道,“那太傅可是有的煩惱了。”
莊清想到李賢一副暴走到唾沫橫飛卻又不能動手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
自從李氏帶著碧兒搬回院子裏住之後,莊清便再也沒有見到碧兒,加上天氣越來越冷,冷風沁骨,莊清極少會出院,整日窩在靳焱處烤火打趣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