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楚幽藍還是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不小心壓到了厲謹言的雙腿。

從結婚到現在,她一直沒有鼓足勇氣,去問問他關於受傷的經過,更不敢將目光在他的下半身多做停留,以免引起厲謹言的不快。

除了幫他洗澡,以及生活中必要的接觸,楚幽藍幾乎不去碰他的身體。

她覺得,自己這麼做應該是正確的,因為據她一段時間的觀察,厲謹言好像很排斥和其他人的身體接觸。

這大概是身體缺陷導致的敏感吧。

“那也不行!”

一方麵是害怕壓到厲謹言的腿,另一方麵,楚幽藍還擔心把自己身上的套裝弄出褶子來呢。

再去熨平,時間肯定來不及。

第一天上班,可不能遲到。

“我說行就行。”

厲謹言也來了脾氣,她怎麼時而聽話乖巧,時而非要和自己擰著來呢!

眼看著楚幽藍就要起身離開,他一把抓住她的腰,死死往下一按。

她不得不跨坐在了厲謹言的腰間,短裙向上翻起一截,嚇得楚幽藍頓時渾身僵硬,聲音也跟著發顫:“別把我的衣服撕壞了!”

那麼貴不說,萬一壞了,她穿什麼去公司!

“撕壞了,再買新的。”

他倒是淡然,雙手一點點下移,從腰間一路來到短裙的拉鏈處,停住不動了。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厲謹言能夠感受到楚幽藍的輕微顫抖。

真的很容易就被嚇到呢,他好像還沒做什麼出格的舉動,隻是讓她麵對麵坐在自己的身上而已。

“到了公司,不用抱著和誰交好的態度,也不用親自去做什麼。懂了?”

掐了掐楚幽藍的細腰,厲謹言慢條斯理地說道。

她一驚:“啊?那我去做什麼?”

他感到好笑:“公司是屬於厲家的,你現在是厲家的人,就相當於老板之一。喝喝茶,上上網,每天下午就回來,隨你怎麼安排時間。”

楚幽藍張了張嘴,她想要說什麼,但又忍住了。

“還有,”厲謹言忽然皺起了眉頭,再次叮囑道:“離慎行遠一點兒,雖然在同一家公司,但他的辦公室在頂樓,一般情況下,你們應該遇不到。”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如果公司有什麼重要會議的話,楚幽藍肯定還是會到場的,到時候少不了會和厲慎行碰到。

“嗯。”

楚幽藍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了一下頭。

她的沉默倒是令厲謹言感到一絲意外:“平時一張小嘴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又不說了?”

“你讓我去公司,那你為什麼自己不去呢?反正就像你說的,隻是一個閑職而已,不需要特別做什麼。”

猶豫再三,楚幽藍還是將心頭縈繞多日的一個問題給問了出來。

厲謹言驀地一怔。

做生意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多年前如此,現在仍是如此,這一點一直沒有改變過。

對此,厲一豪對他失望極了。

可以說,厲謹言當年一個人去了部隊,整個家族並沒有一個人看好他的前途。

哪怕到了現在,也有人在背後偷偷嘀咕,說他是自食惡果,放著好好的家業不去繼承,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