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有自己的安排？能和我說說嘛？”
眼看著厲謹言的表情似乎發生了變化，楚幽藍心中一動，總覺得以他的性格，即便跌入穀底，也會籌劃一切，不可能坐以待斃。
“你想多了，我已經這樣了，還能有什麼安排？”
他舒展了眉眼，淡淡開口。
“好了，你去上班吧，讓蒼鷹送你。對了，你會開車嗎？想學的話，我幫你聯係私人教練。”
楚幽藍看了看外麵的熾烈陽光，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了，所以，她還是婉言謝絕：“我不學了，坐地鐵也很方便。實在不行，還有11路公交車——用兩條腿走嘛。”
厲謹言失笑：“隨你。”
等她離開，他才拿起手機，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兩天過去了，究竟查到沒有？”
從語氣上來判斷，厲謹言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了。
如果對方不是自己的老部下，他早已發火。
“老大，畢竟不是本地人，查起來確實有一定的難度。何況，隻有一個姓，連名字都沒有……”
厲謹言打斷他：“火蠍，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是不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需要我提醒你一下。”
叫火蠍的男人立即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我不是還讓你查我的嶽母了嗎？如果從她的身上入手，應該會有一點消息吧。”
聞言，火蠍終於重新振作起來：“沒錯！老大，被你說中了，你的那位丈母娘，原來真的不是一般人！我現在幾乎可以百分之八十確定，她就是南港童家那位早逝的二小姐！”
厲謹言挑了挑眉：“繼續說。”
“嘿嘿，”火蠍得到鼓勵，頓時又恢複了神采：“很多年前，童家對外宣稱，家裏的二小姐得了急病，回鄉下養病，沒多久就傳來了死訊，才二十來歲。由於她走得早，很多後輩都不知道還有這位姑奶奶呢，一些老人也都不提不念。我查過了，關於這位二小姐的性情容貌，和你描述的幾乎不差，應該就是她！”
事情總算有了一點眉目，厲謹言的表情略顯緩和：“那她沒死，反而來了北城，是嗎？”
“三十年前的戶籍製度嘛，肯定是有很多漏洞，那時候還沒有電腦呢，更不要說全國聯網了。據我估計，她離開南港，又來了北城，嫁人生子，等過了幾年，一切就穩定下來了。”
火蠍撇撇嘴：“真想不通，放著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非要一個人跑到千裏之外，舉目無親的，老公也死得早，還留下兩個孩子……”
“我懷疑，她和楚帆是私奔的，你再查查童家的社會關係。”
厲謹言提醒道。
“啊，楚帆……這個名字怎麼有一點兒耳熟……”
火蠍握著手機，一手飛快地在桌麵上翻找著厚厚一摞的資料。
“找到了！”
他一驚一乍，飛快地瀏覽著其中一頁紙，然後大聲喊道：“童家的園丁和其中一個保姆是夫妻，他們的兒子就叫楚帆！老大，你可真是神機妙算！”
這個結論，對於厲謹言來說，並不會讓他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