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厲謹言開口,倒在一旁的葉沁已經搶先發出一聲尖叫:“不可能!我給他吃了那麼多!”
她可是下了大劑量,別說一個人,就是一頭熊也會撂倒,要不是為了留下厲謹言的這條命,葉沁是絕對不敢給他服用這麼猛的藥。
男人回頭看了葉沁一眼,似乎已經不願意再理會她了。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背叛組織!我已經按照之前答應你的,給他吃了……”
說著說著,葉沁忽然反應過來。
她目眥欲裂地看向厲謹言,發了瘋一樣地大聲喊道:“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你已經想起來了,還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厲謹言沒有說話,隻是用手緊緊地抱著楚向晚,唯恐她被嚇到。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堵上孩子的耳朵,不讓她聽見這些醜陋的對話。
“反正你們也快死了,我也不在乎多給你們一點時間,讓你們兩個人把這麼多年的新仇舊恨一起說清楚。”
男人站直身體,反手站立著,高高在上地看著腳邊如螻蟻一般的兩大一小。
“葉沁,你倒是嘴嚴,到現在都沒有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嗎?”
他活動著手腕,露出一臉鄙夷的笑容。
“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啊,連對喜歡的男人都能夠做到守口如瓶……”
不等他說完,葉沁卻發出了如同鬼魅一般的冷笑:“你明知道我從十歲開始就暗戀你了,你還說這種話,你是人嗎?”
男人一頓,沒有繼續開口。
倒是葉沁反而因為說出了心中的秘密,感到一陣輕鬆。
麵對死亡的威脅,她覺得,既然死到臨頭,不如索性把想說的,又不敢說的,全都說出來好了。
秘密要是被帶進了棺材裏,那就真的是秘密了。
她的身體因為被五花大綁著,所以隻能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倒在地上。
但是,葉沁卻倔強地高高仰著腦袋,一雙美麗的眼睛裏蓄滿了仇恨和悔意,她的頸子修長,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受傷的白天鵝。
“從你第一次被我爸爸帶進來,我就愛上你了,不要說那麼小的孩子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我整天跟在你們屁股後麵,你們嫌我煩,都不願意帶我玩……”
她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又是懷念,又是哀傷。
倒是厲謹言感到一陣心驚肉跳,根據他的了解,葉沁應該從小生活在孤兒院,無父無母,但她剛才分明提到了她的父親。
看來,她的身世確實藏著巨大的陰謀!
他隻好緊閉著嘴,不發一言,繼續聽下去。
“你一走,我就被送到孤兒院了,葉沁,葉沁,誰他媽稀罕做葉沁,這根本就不是我的名字!是那個早死的小女孩,她才是葉沁!她死了,我就變成葉沁,你也走了,哥哥們都不來看我,爸爸也不來看我……”
她露出孤苦無依的表情,想要用雙臂抱緊自己,無奈雙手被縛,動彈不得。
“老爺子當初就是看中你的天賦,還有你這張臉,才送你去孤兒院,給你一個新的身份,讓你有機會為組織做事。你倒好,沉迷於兒女私情,還生下一個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