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的信仰,我有我的法則,本來就是誰也說服不了誰,隻能看看是誰殲滅了誰。”
年輕男人活動著手腕,雙手交疊,將指節捏得哢哢作響。
他習慣做這個動作,在他需要專注思考,或者有些緊張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捏住手指,讓其發出聲音。
厲謹言微微一愣,他總覺得,自己好像也認識這麼一個人。
曾經的一個類似畫麵在腦子裏一閃而過,可他怎麼都想不起來了,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你們殺了我太多的兄弟,讓我們不得不跑到國外,蟄伏了好幾年,損失了上千億的大生意。這筆賬,我會慢慢地和你們算,不過,你恐怕是看不到了。當年,你的死訊一傳出去,整個‘獵鷹’的士氣大跌,我剛好可以慢慢複元。說起來,我還要好好感謝你一番。”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用鞋尖踢了踢厲謹言的下巴,後者一躲,輕巧地避開了。
“士可殺不可辱嗎?很好,我倒是很欣賞你。”
他重新在厲謹言的麵前蹲了下來,依舊低垂著頭,輕聲笑道:“我不相信這世上有人不怕死。這樣吧,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好了,我可以不殺你,甚至……”
伸手指著厲謹言懷裏的楚向晚,他慢條斯理地說道:“甚至可以不殺她,隻要你答應我,告訴我一切我想知道的事情,如何?”
厲謹言聽懂了:“你想要‘獵鷹’的機密,是嗎?”
他是“獵鷹”的創始人,也是最高指揮官,很多高級機密,隻有厲謹言本人才有開啟的權限。
所以,當初他一死,也就意味著中斷了這些機密,導致“獵鷹”的行動失去了曾經的高效。
同理可得,“鬼蜮”自然也想知道它們,反其道來對付敵人。
“我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了,是的。”
男人齜牙一笑,發出桀桀的聲音。
厲謹言沉默了片刻,忽然歎了一口氣。
他終於想到,自己確實是認識這個人的。
事實上,這個人還是自己親自挑選出來的,也是第一批加入“獵鷹”計劃的尖子兵之一。
他和他的親弟弟一起進入“獵鷹”,一門雙傑,還曾經是西南軍區的一段佳話。
“我以為,你憑自己就可以拿到足夠多的機密了,火狐。”
說出這個名字,厲謹言知道,也就意味著一旦行動失敗,他和楚向晚也許都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因為對方的身份已經徹底暴露,必然會殺戒大開,不留活口。
“嗬……哈哈,不愧是厲謹言啊,嗬……”
對於厲謹言突如其來的話語,男人顯然愣了一下,然後才冷笑了起來。
他站起來,冷冷地看著厲謹言:“你是唯一一個猜到我是誰的,說說,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說完,他一扯棒球帽,露出一張年輕俊秀的臉,和火蠍的確有五分相似。
身份被戳穿,火狐也沒有必要再改變聲音,他一把摘掉掛在喉結下方的變聲器,一臉嫌惡地丟開了。
他早就想要用真麵目示人了。
可惜,老爺子的威望太高,在老爺子生病那段時間,火狐作為親信,很多人不僅不服他,甚至還想把他拉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