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晚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兒。
她總覺得,今天馮梓謙跟她說的那些話怪怪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她總認為等到霍子衿真正到了婚禮的那一天,會發生些什麼和她有關的事情。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心想這都還沒有發生什麼呢,就已經開始想那麼多了。
這算啥?
被捆綁緋聞炒作留下的後遺症?
算了,不要想那麼多,反正她什麼都不做,就算真的發生了點什麼,那也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隻不過,讓楚向晚意想不到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她白天才剛從婚紗店那邊回來,晚上約了厲修傑一起去醫院看看。
他們剛走到病房門口,正巧聽到了霍子衿跟霍麟的對話。
“哥,這件事情肯定是那個女人做的,白天我試婚紗的時候,就隻有梓謙哥哥還有那個女人在場。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做的,難不成還會是我的未婚夫做得不成?”
未施粉黛的一張小臉上,現在全都掛滿了淚痕,她的雙眼跟鼻子都紅彤彤的,因為肌膚白淨,反而更加顯得楚楚動人的姿態。
霍子衿的表情十分憤然,仿佛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子衿,你不也說了你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回去了嗎?”
馬上就是霍子衿跟馮梓謙兩個人的婚禮,她特意挑選的婚紗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被別人給劃破了。
一時之間,想要再找到滿意的婚紗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時間太過緊迫,換做是誰都會覺得生氣。
倒不是霍麟不肯幫霍子衿,可是霍子衿的這一份說辭,根本就是證據不足,全憑自己的感覺所想出來的。
眼見著連自己的哥哥都幫著楚向晚說話,霍子衿更加覺得委屈,急得眼淚不斷地往下掉。
“那她明明都已經答應過要陪我挑婚紗,怎麼突然間就出爾反爾了?她肯定是看到子謙哥哥過來婚紗店,心裏不開心,又嫉妒我,所以找機會破壞掉了婚紗,提前離場就是因為她心虛!”
她咬牙切齒,一口咬定了破壞婚紗的那個人肯定就是楚向晚。
當時知道她心儀那件婚紗的,也就隻有楚向晚跟馮梓謙兩個人,不是楚向晚,還能有誰?!
“霍小姐說錯了。”
楚向晚推開了病房的門,麵無表情地說道:“當時除了我跟馮梓謙之外,不還是有你在場嗎?既然你不願意懷疑自己的未婚夫,那破壞婚紗的人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
她特意把最後一個字的音拉長了不少。
楚向晚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笑意,仿佛是湖水那般平靜冷然。
“你胡說八道什麼?那是我的婚紗我為什麼要自己破壞掉?”
楚向晚反問:“誰知道呢?既然你可以懷疑我是因為嫉妒你才破壞掉的婚紗,那我當然也可以懷疑你是因為我跟馮梓謙過去的關係想陷害我,讓你有借口在馮梓謙的麵前抹黑我的形象,自導自演地來了這麼一出戲。”
她突然俯身,湊近了霍子衿的臉龐,用手背擦拭了一下那掛滿了淚珠的臉。
“別這麼激動啊,你有權利質疑誰,我也有這個權利。”
真把自己當成了是什麼皇室裏麵的小公主?嫁給了長相品質出眾的男人,就得要人人都羨慕著?自認為結個婚還得是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