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有什麼被害妄想症。
她白了霍子衿一眼,這才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霍麟解釋道:“厲修傑今天晚上學校那邊搞晚會,所以就沒有跟我過來。我們給你訂了一束花當做賠禮,很快就送到。我把新鮮的花給你插進花瓶裏就走,就當做是我弟弟做的。”
自從厲修傑把人給撞傷了之後,就被厲謹言勒令,不準他再碰賽車這種玩意。
厲修傑心裏麵那叫一個苦啊,抗議無效,好不容易瞅上了霍子衿,結果又被自己的鄰居哥哥給搶走了,正所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現在那小子整天要死不活的,也不知道搞什麼,他說學校那邊有晚會,走不開,楚向晚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反正她今晚沒事,索性就過來走一趟了。
霍麟點了點頭:“子衿,你晚上不是約了梓謙吃飯?快回家準備一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裏像是去約會的人?”
這麼一說,霍子衿才猛地反應過來。
她伸手胡亂地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痕,臨走之前,還不忘瞪了楚向晚一眼。
楚向晚:“……”
她也是很委屈的好嗎?
霍子衿的婚紗被破壞掉了,是誰破壞的,她不知道,可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背鍋俠,還不允許她反駁,真逗。
“顧太太,子衿的心思比較單純,想法也沒有那麼複雜,剛剛說的那些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她頂多也就隻是懷疑懷疑你,找不到證據,也不會就斷然認定。”
經過這些天跟楚向晚的相處,霍麟反倒認為這個女人整體上給他的感覺還算舒適。
該有禮貌的地方有禮貌,該直腸子的時候就直腸子,不會讓人覺得拘謹和難受。
這也是他沒有一開始就懷疑到她身上的主要原因。
要是楚向晚真的是那種因為嫉妒就去破壞掉婚紗的女人,那也不會在他出了車禍之後,因為要替自己的弟弟收拾爛攤子,每天都按時過來探望他。
她明明比罪魁禍首都還要有耐心,他相信這麼一個理性堅韌的女人不會是子衿口中說的那樣。
“哦。”楚向晚沒怎麼在意:“你妹妹在別人麵前確實是挺可愛的。”
後麵這句話,她是實話實說。
講真的,要是她跟霍子衿兩個人是好朋友,而霍子衿用剛剛那樣對待她的態度而對待別人的話,她反倒不會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人家把她當情敵,厭惡她那也是應該的。
霍子衿站在醫院樓下,準備叫管家過來接她,結果等著等著沒有等到家裏麵的管家,反而把馮梓謙等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
她眼前一亮。
馮梓謙把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輕聲回答道:“是你父親叫我過來接你。”
他頓了頓,留意到她發紅的眼角突然開口問:“哭過?”
“沒有,是風太大了吹紅的。”
霍子衿立即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馮梓謙再次開口:“上車。”
原本發亮的一雙眼睛,在馮梓謙沒有繼續發問之後,逐漸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