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賤人!”

“這樣就受不了了嗎?”

楚向晚準確無誤地抓住了正準備揮向她臉頰的那隻手。

這一隻手,看起來纖細又圓潤,實在是難得一見。

用一句最俗套的話來形容,這種手適合用來彈鋼琴,而不是像白故憂這樣,動輒扇人耳光,扯人頭發。

她臉上都是譏誚,接著開口:“從我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麵到今天,你用在我身上的說辭可是比我剛剛說的那一句話更加要惡毒百倍不止!甚至這還隻是在我麵前當著我的麵親口吐出來的話,你背地裏麵又是如何詛咒我,期盼我早點下地獄的,我都無從得知,也不想用這樣的心思去揣摩誰。我隻是想告訴你,沒有誰的耳朵比誰更加嬌貴,你聽不得任何一句讓你失了顏麵的話,別人也是一樣。”

仗著自己的身份,把富家子弟該有的壞習慣全都包攬在了身上,這些她也能夠理解。

畢竟有些人天生就是有這個資本,一不小心投了個好胎,自然就是從出生起,連頭發絲都比別人要金貴得多。

她不是白故憂的父母,也不是白故憂的兄長,完全沒有任何的必要,去一再忍讓白故憂的放肆。

楚向晚一點點地鬆開了她的手腕,冷厲問道:“要是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你與其有這個時間花在我身上,不如親自去找找馮梓謙,看他現在人在哪裏。剛剛你要是真的就這麼因為一時衝動,讓我活生生喪命在這裏……傷害馮梓謙的凶手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馮梓謙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真真正正的殺人凶手。”

她其實也並不是一個傻瓜,誰是誰的軟肋,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隻是她向來都不屑拿這些東西去威脅誰,今天對白故憂說的每一句話,都隻是想讓白故憂自己體會一下,那種被人堵到心裏難受的滋味兒!

楚向晚大步流星地離開這個地方,身後緊跟著沈捷。

“等一下,向晚等一下……”

她這才停下腳步,頓了頓:“對了,沈教練,剛剛我還沒有來得及向你道謝。如果不是你拉了我一把,我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呢,改天有時間一定請你吃飯,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話說回來,你是特意過來找我的嗎?還是來找……”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應該差不多了。

要是沈捷真的是來找何萱萱,那她在這種時候也不應該跟沈捷有過多的接觸,尤其還是在學校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

省得被別人看到,再傳到何萱萱的耳朵麵,又不知道那個女人會搞出什麼幺蛾子,她可經不起那麼多的折騰。

沈捷早就已經忘記了當初跟著楚向晚一起來駕校裏麵學練車的另一個女人是誰,他笑了笑,透著陽光般的帥氣。

“我來找你,就是想要因為上次的事情跟你道歉的,咱們兩個人的關係也用不著謝來謝去,我看這頓飯還是我請你吧。”

“可是我現在實在沒有空,我現在遇到了一點麻煩,等我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再請……”

不等楚向晚把話說完,沈捷就打斷了她:“你是懷疑厲修傑就是給馮律師的車上裝炸彈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