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
她整個人都當場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沈捷提出來的問題。
於情於理,她身為姐姐,都不應該懷疑自己的親弟弟。
畢竟現在都已經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結果可想而知,誰要是凶手的話那可是要去吃牢飯的。
就連她自己都不敢妄加判斷,沈捷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察覺到她心裏麵懷疑的人?
未免也太湊巧了吧。
這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
好像有人早就已經設好了什麼局,就是在等她去懷疑誰。
沈捷的眼睛飛快流轉著些什麼東西,隻是稍縱即逝,又立即恢複到了原本的模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跟上了楚向晚的腳步,絲毫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剛剛那個白故憂不也已經說過了,能夠讓馮律師沒有任何防備,輕而易舉就能在他車上動手腳的人,肯定是他身邊熟悉的那個人。我猜,這個凶手自然不可能是你,那就應該是同樣有十多年感情的厲修傑吧。”
這樣一說,也解釋得過去。
馮梓謙雖然一直都沒有把厲修傑當作怎麼一回事,但那也隻是表麵上看起來而已。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比女人還口是心非,還要讓人琢磨不透。
馮梓謙表麵上看起來似乎對厲修傑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可實際上,他愛屋及烏,早就已經把厲修傑也當成了是自己的半個弟弟。
但凡是厲修傑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馮梓謙從來沒有袖手旁觀過。
楚向晚這麼一想,忍不住點了點頭。
也對,剛剛白故憂對她說的那些話,連她都察覺到了,那麼心思比她更加縝密的沈捷也跟她一樣發覺了,似乎沒有什麼不妥當。
楚向晚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白小姐就是白故憂?”
雖然在這個世界上姓白的人並不多,可也不僅僅隻是白故憂這麼一家,能夠讓人聞風喪膽的就是北城這位白小姐。
沈捷跟她說過,因為不滿意家裏麵對他的教育方式,所以才會離開家多年,一個人出來自力更生。
那麼按道理來說,上流社會名媛跟富家子弟參加的各種聚會,沈捷應該是嗤之以鼻才對。
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那個白小姐就是白故憂?
這不擺明了他是知道這個女人的,而且,還有所了解。
可是……白故憂雖然名氣不小,卻沒有任何一家雜誌敢報道白故憂的正麵容顏。
不是親眼見到本人的話,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第一時間就知道白故憂是哪位白小姐。
沈捷的目光迅速地閃躲了一下,這才訕訕地開口解釋:“我也隻不過是猜的,之前聽我的朋友說過,白故憂居然被別人給毀婚了,我還覺得好奇呢,這個世界居然有人敢悔婚白二小姐,所以還特意關注了一下這件事情。沒想到,悔婚的那個人居然是馮律師,當時還感慨了幾分,以為馮律師確實是個讓人值得敬佩又堅守本心的男人,沒想到馮律師也是那種為了……”
至於後麵的話,楚向晚一點兒都聽不進去。
她微微抿著嘴唇,臉色有著一絲不滿,但是這一種不滿卻小到可以忽略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