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知道車子裏麵裝了炸彈,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該如何自救,而是別人。他明明可以有和霍子衿一起逃脫的機會,卻因為車子開在市中心,害怕傷及無辜,特意把車子開到郊外的湖邊。光是這種行為,難道還不值得讓人敬佩嗎?沈教練,你的眼界太窄了。”

就算馮梓謙是為了自己的事業,自私自利,想要利用感情還有婚姻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可不管怎麼樣,他和霍子衿是你情我願地準備結婚。

沈捷作為一個外人,這麼指指點點,真的很失禮。

總不能光因為這一點就直接抹殺掉馮梓謙在律師行業裏麵戰無不勝的神話,還有寧願拿自己的生命做一場未知的賭注,都不願意讓別人受到危險的善舉。

楚向晚一直相信,不管馮梓謙變得怎麼樣,但在大事方麵,他還是能夠做到比普通人更加冷靜。

沈捷沒有想到,聽了自己的話之後,楚向晚的反應居然會這麼激烈。

哪怕楚向晚僅僅隻是對他說了這麼一兩句而已,可那語氣還有不帶任何溫度的譏諷,無疑都在訴說著對他的不滿。

“向晚。”

沈捷的臉上帶著一絲猙獰,他強迫自己用最快的速度調整狀態。

緩和了幾秒鍾以後,他這才開口說道:“你如果就直接這樣開口去問厲修傑,他恐怕不會承認,而且,要是這件事情真的跟厲修傑沒有任何關係,他又受到了質疑,一定會傷了你們姐弟倆的感情。”

聽完,楚向晚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她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除了直接去找厲修傑對質,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個辦法,去查證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厲修傑做的。

再說了,自從那小子知道馮梓謙馬上就要結婚之後,整個人就開始變得不太正常,從說話到言行舉止都變得神神秘秘,就連醫院那邊也不肯再去了。

尤其這兩天,他就像是在刻意躲避著什麼一樣,這讓她怎麼能夠不懷疑?

楚向晚無奈道:“沈教練,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不如這件事情就直接交給我來辦吧,我聽圈子裏麵的人說,他這段時間就連賽車都不能玩,我邀請他去歐洲玩一段時間,到時候跟他敞開心扉,對他進一步做思想指導。畢竟他還年輕,要是真的做了什麼錯事,也不是完全不能原諒。”

沈捷說的這一些話對於楚向晚來說,無疑就是心動得不能再心動了。

她身為姐姐,要是真的那麼直接地去懷疑厲修傑,甚至當麵質問,可能會讓他們兩個人心生芥蒂。

與其這樣,不如就讓沈捷跟厲修傑兩個人好好地接觸一段時間。

先讓沈捷以朋友的身份讓厲修傑對他敞開心扉,就算這件事情真的是厲修傑做的,也能夠勸他去自首,重新改過。

要是這件事跟厲修傑沒有任何的關係,更加皆大歡喜。

順便讓厲修傑去歐洲那邊玩一下,正好放鬆放鬆心情,忘記霍子衿要嫁給馮梓謙這件事帶給他的負麵情緒。

楚向晚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再次對沈捷千般萬謝:“真的要好好謝謝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了……沈教練,那就拜托你了,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你千萬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