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之後,發現居然有人把炸彈放在臥室燈上。
當時那樣的情況下,等他聯係專業拆彈人員過來解決,估計周圍都要被炸成灰。
唯一的辦法,就是帶著它,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反正都是要他拿生命去做交換,那做一些有利於自己的事情又有什麼不對?
不錯,雖然他利用霍家聯姻的這種事情人盡皆知,可畢竟沒有哪一個男人願意聽到自己是吃軟飯的。
現在有了“患難見真情”這麼一件事做鋪墊,看看還有誰敢說他是靠女人上位?
“這件事情,跟那個叫厲修傑的有什麼關係?”
來之前,白故憂特意問了一下要給病人帶什麼禮物。
她給馮梓謙帶了大包小包不少東西,都堆積到了桌麵上。
馮梓謙輕哼一聲:“我本意沒打算陷害他,是他不知好歹讓我把霍子衿讓給他,嗤……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麼貨色,一個紈絝子弟拿什麼跟我爭搶?”
按照顧星辰那樣的性子,隻要查到厲修傑那天晚上有找過他,那就肯定會把厲修傑列入懷疑範圍內。
用不著誰去推動,顧星辰知道厲修傑要出國,必然會把人給攔下來。
就憑厲修傑的脾氣,不出意外的話,肯定又對顧星辰憎恨上幾分。
白故憂有些不寒而栗,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
“可是,等到取證的時候,隻要有人稍微留意,就會發現炸彈上隻有你一個人的指紋,那她不就知道你在撒謊了嗎?”
馮梓謙微微一頓,薄唇上揚起一抹弧度。
他突然湊近白故憂,刻意放緩了聲線,誘惑道:“現在不是白少校在負責這事?你會幫我的,嗯?”
他伸出沒有受傷那隻手臂,骨節分明的指尖探上女人灼眼的紅裙。
順著深V領口,一路徘徊著,撫上誘人的鎖骨,再逐漸往下,在那柔軟的地方溫和地試探。
然後,他用指腹猛地一掐!
“馮梓謙!”
白故憂隔著衣裙死死捂住被馮梓謙撫慰過的地方,身上張揚的姿態早就消失無蹤。
明明在做著不能讓人淡定的動作,但馮梓謙清冽的眸光卻不染任何情緒。
他平靜地問道:“知道為什麼我的所有手指都圓潤舒適,唯獨中指指腹帶繭子麼?”
呼吸交錯,馮梓謙一眼就把對方明顯受到驚嚇卻還萬分期待的模樣望到底。
他接著對白故憂開口:“這是長期握簽字筆的人才有的繭子,從小到大,為了讓自己更出眾,我付出了比別人加倍的時間和精力、後來我發現,有些人憑著出身就能輕而易舉超越我付出的一切,所以……你會幫我的是嗎?”
這嗓音曾經一遍又一遍地碾壓過白故憂讓人聞風喪膽的刁蠻,甚至踩過她的大小姐作為,公主脾氣,就是這麼一個讓她狠得咬牙切齒的男人,光是對她溫柔那麼幾分,就能讓她如含苞待放的嬌花那般羞怯。
白故憂有些恍惚,覺得越靠越近的,獨屬於男人身上荷爾蒙的味道把她逼得退無可退。
她迷迷糊糊回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