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相處,馮梓謙無比熟悉了解楚向晚。
要是楚向晚確定這個炸彈確實是厲修傑放在他車上無疑的話,那楚向晚也會把他剛剛說的那些話都聽進去。
知道他是在拿生命來教訓厲修傑,這會讓楚向晚會認為厲修傑已經知道了自己犯了什麼錯,並不會刻意去找厲修傑對質。
馮梓謙之所以那麼篤定這一點,也並不是全然沒有任何的道理,前不久他才剛在楚向晚的麵前強調過。
一次兩次,就會在對方的心裏麵形成一種強烈的心理暗示。
楚向晚自然不可能會輕而易舉就去打破她和厲修傑在這方麵的微妙關係。
“那你知道真正想殺你的人是誰沒有?要是一天查不出凶手,你豈不是每天都有生命危險?”
白故憂一臉擔憂地問著。
如果按照楚向晚白天跟她說的那些話,那就剛好印證了楚向晚確實沒有說謊。
要麼是馮梓謙在律師這行業得罪過了什麼人,要麼就是他馬上就要起步的事業擋了誰的路,總之,對方想要先要先下手為強。
馮梓謙不動聲色地把手給抽了回來,眼前的春色根本就吸引不了他任何的注意力,仿佛不管麵前的人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隻要他想,他都可以完全做到保持著波瀾不驚的心態。
一張俊逸儒雅的臉上,不帶任何感情的色彩,他緩緩說道:“能夠順利潛入我家,還把炸彈放到臥室燈裏麵,說明這類人應該是長期潛伏在的見不得光的地方,多半身手不凡。另外,炸彈這種東西,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人想要就能夠得到的,說明這個人的背景很強大……”
說到這裏馮梓謙頓了頓,眼眸飛快地閃過了一些什麼。
他突然想起,蕭靖被槍殺的案件到現在還沒有結束,而且,警方那邊也沒有給出任何的交代,估計是上頭有人施壓了。
對方要是真的那麼有本事,完全可以強行製造是自殺的假象。
但凶手卻堂而皇之地公然展開挑釁,很有可能不是軍警兩界能夠管轄得了的。
想到這裏,馮梓謙的嘴角上揚起了一抹弧度。
事情貌似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我大概知道想要置我於死地的那個人是誰了,不過,其實對方並沒有把我當一回事,隻是拿我當棋盤裏麵的棋子,作為是娛樂之中的一部分。既然這樣,那我也有自己的應對,你告訴你大哥,這件事不用盯這麼緊。”
一聽到馮梓謙說出這樣的話,白故憂著急地從床上站了起來。
“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應對?凶手肯定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你就不能夠好好地對待你自己,把你這條小命好好地供起來?”
遇到了意見有分歧的時候,白故憂立即就暴露出了本性。
她言辭決絕:“既然我哥都已經插手了,那就一定會管到底,你阻止不了他,好好養傷就是了。”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回複,馮梓謙也沒有表露出過多的驚訝表情。
他微微抿了抿薄唇,笑意卻並沒有到達眼底,看了眼桌子上放著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眉頭輕皺了一下。
馮梓謙突然開口:“我雖然受了傷,可是婚期照樣會舉行,沒什麼事的話,你不用跟我來往,這樣對你影響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