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影響啊?!”
白故憂整個人都開始染起怒火,咆哮道:“我看你是怕被你的未婚妻知道,當了婊子還立什麼牌坊?”
她的聲音拔得很高,在外人的眼裏看來,仿佛她就是一隻不斷叫囂的孔雀,張揚美麗又讓人不敢接近。
明明她才是據歇斯底裏,麵孔扭曲的那一個人,但是,白故憂眼角發紅的樣子,卻彷佛受到了什麼莫大的羞辱。
相比於她的憤怒,馮梓謙這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反而更加刺痛了她的眼睛。
男人無謂地聳了聳肩:“怎麼了?你該不會是認為我請求你幫我,又做了一些較為親密的事情,就以為我要娶你了吧?”
最後一句話,讓白故憂全身上下變得緊繃,胸膛都在不斷起伏。
“馮梓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最好給我說清楚!”
“我以為,我要跟你說的話你已經夠清楚了,讓你不要跟我有來往,也隻是為了你好。別忘了,你的名聲現在不怎麼樣,可那畢竟也隻是外界傳聞,要是有了實際證據,你就別想好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想要把白故憂額前的一些碎發給整理一下。
僅僅是這麼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恍惚之間,他仿佛看到了楚向晚的眉眼。
瞳孔驟然驟縮,手指僵硬著,在抬起來的那一刻又緩緩地放下。
馮梓謙刻意壓抑著自己,冷靜地說道:“你雖然名聲不怎麼好,但在男女之事上也沒有任何負麵消息,這也算是你生活中目前為止最幹淨的一片土地。你該不會是想連這麼一片幹淨的土地,都想被你自己葬送掉吧?”
白故憂心裏知道得一清二楚,這個男人之所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無非就是在跟她表達一點。
他馬上就要結婚了,所以讓她不要妨礙到他跟霍子衿兩個人之間的婚姻。
要不然的話,馮梓謙前麵做的一切努力都要前功盡棄。
結果被馮梓謙換了一番說辭,反倒變成了是他為了她好,才讓他們兩個人不要來往。
這算什麼?
白故憂自嘲地笑了笑。
也對,馮梓謙向來都是這麼自私的男人,他心裏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一個人。
更別說,馮梓謙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雲裏霧裏,她甚至連馮梓謙的秘密情人都不是,又能夠站在什麼立場,去抱怨這段感情裏的公平與不公平?
全都是她一廂情願,全都是她自我作賤。
白故憂舔了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幹裂了的下唇,她發現,她所說過的那些刻薄歹毒的話,在馮梓謙的麵前,全都說不出來了。
嬌媚的眼睛帶著稍許的朦朧感,白故憂張了張嘴:“本小姐可沒有你認為的這麼自作多情。還有,你要是再讓你自己受傷,那本小姐可就要代替你自個取而代之了。”
答應過馮梓謙要幫他的事情,她不會毀約。
白故憂暗下決心,既然馮梓謙不想她破壞他計劃裏麵的事情,那這段時間她就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過……
要是霍家那位聽到點什麼不該聽到的事情,主動來找她麻煩的話,那她就讓霍子衿躺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