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晚心想著,到時候就把這個臭小子安排進顧星辰的公司裏。
有人照看著,任憑這個小子有再大的心思,也翻不出花樣。
回去之後,厲謹言也對事情的真相感到無比驚訝。
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隻是因為一個細節,隨意猜測了一番,居然被他猜中了一半。
“看來,這段時間馮梓謙確實是一直都在偽裝,也難怪你們都看不出來,就連我都差一點要被他全程騙過去了。”
現在馮梓謙在厲謹言夫婦的心裏,算是徹徹底底地顛覆了形象。
過去的馮梓謙,是一個品學兼優,性格純良,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原則,一直被當成是典範的大男孩。
如今,他變得利欲熏心,早就已經迷失了自我。
如果隻有一次兩次,還能夠說馮梓謙是因為承受不了失去了最愛的女孩才會導致性格轉變。
可現在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馮梓謙還是不能從感情的挫折裏走出來,也隻能夠說,他沒有辦法再改頭換麵。
而且,按照目前這樣的情況來看,馮梓謙的目標並不是在楚向晚的身上。
一個沒有愛的人,已經因為權勢和金錢把自己折騰得如同來自地獄的阿修羅一樣,讓人畏懼。
楚幽藍忍不住感歎:“確定了嗎?沒有任何的誤會?”
聞言,厲修傑從擺滿了大魚大肉的飯桌上抬起頭,含糊不清地說道:“媽啊,能有什麼誤會?你的半個兒子,你的謙謙大寶貝兒,他就是一條得了失心瘋的惡犬!”
楚向晚沒有什麼胃口,扒拉了兩口飯,就回到了臥室。
她從浴室裏麵出來,放在桌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楚向晚還以為是顧星辰給她發消息,不禁雀躍起來。
結果,她拿起手機,發現是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短信內容隻有短短的三個字——
在樓下。
楚向晚的眸子驟然一冷。
“寶貝,都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
剛上來的楚幽藍手裏麵還拿著一杯熱牛奶,這是女兒睡前的習慣,她一直記著。
楚向晚訕訕地回答道:“媽,我有個老朋友約我出去,要談點事,我出去一下,你不用擔心。”
樓下不遠處的偏道上,停著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
楚向晚看到第一眼,就笑了,
她走上前,一把拉開副駕駛車門,直接就坐了進去。
看到麵前的男人,她嘲弄道:“怎麼了?你怕我弟弟會報複你,所以特意開著這種車來我家?”
楚向晚雖然不喜歡車,也了解不多,可是她父親年輕的時候是在部隊裏麵混的,這種軍車如此顯眼,她多少也知道一點。
從車窗到擋風玻璃,全部都是經過特殊材料加工,連子彈都射不穿。
馮梓謙隻是微微蹙眉,並沒有解釋什麼。
隻見他手裏拿著一罐白色的小藥瓶,遞到楚向晚的麵前:“拿著。”
“這是什麼東西?”
“能代謝你體內殘留的毒素。”
他手裏夾著煙,薄唇吞吐出一圈又一圈的青煙。
楚向晚猛地瞪大了眼睛:“你……”
“那天你突然跑到家裏來找我,說要照顧我,還跟我爸說,打算要跟顧星辰離婚,我就知道事情有蹊蹺,就派人去查了一下。”
他麵色冷然地吐出這些話,就好像是在陳述著什麼跟他無關緊要的事。
“這份解藥是駱博士同門師兄研究的,他比駱博士的水平更高,隻是退隱好幾年了,金盆洗手,你們不知道他的存在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