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夫妻倆之間有什麼事情,是可以通過買醉就能夠解決的話,那他也不管這回事了,省得自討苦吃。
可偏偏顧星辰心情不好,叫他出來陪著,柯祉年又不可能不來。
至於楚向晚的冷漠,他也是有目共睹。
這幾天不管顧星辰多晚回去,她都沒有關懷過一句,這哪裏還像是夫妻之間的相處模式?
不過,柯祉年也知道現在的顧星辰心裏不好受,但喝酒買醉也不是辦法。
周圍嘈雜的聲響幾乎炸裂耳膜,燈紅酒綠,晃眼得厲害。
“祉年,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喉嚨早就已經被一杯又一杯灌下去的烈酒給灼傷了,透著一股沙啞。
在楚向晚還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或許,他還能夠用強硬的手段逼迫傅媛把孩子給打掉。
現在楚向晚知道了,他就不能這樣去做,除非那個女人願意。
要不然,等孩子出生之後,會給他和楚向晚帶來一道永遠都跨不過去的坎兒。
這件事說起來,柯祉年也有點自責。
他哪裏想到那個事這麼多,想起傅媛的嘴臉,柯祉年就一肚子窩火。
要不是看在傅媛懷孕了的份上,就衝她的教養,以及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他就想上去給對方抽兩嘴巴子。
“辰哥,其實你也不是隻能坐以待斃,就算真的生下來,你也可以把他們母子安置在國外,到時候給點錢就打發了,進門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傅媛不管如何哭訴,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誰讓她願意冒著這個巨大的風險,非要把孩子生下來不可呢?
對於一個市儈的女人來講,拿一筆錢過日子,確實是不如嫁入豪門,有一個少奶奶的身份要來得劃算。
怪不得,傅媛寧可暫時咽下這口氣,也要等著孩子的出生。
聞言,他固執地搖了搖頭:“孩子不是我的……”
柯祉年看得出來,顧星辰已經有些醉了。
在意大利那晚,他被人算計,柯祉年也是知道的。
雖然顧星辰堅持認為自己和傅媛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但在柯祉年看來,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連衣服都脫了,難道還能真的單純躺在被窩裏聊天?
肯定是做了,隻不過顧星辰不願意正視這個事實罷了。
不光是他這麼想,就連楚向晚,厲修傑等人,也是這麼想的。
眼看著顧星辰已經爛醉如泥,柯祉年跟周圍的人打了一聲招呼,就架著他回了別墅。
今天晚上,顧星辰回來的動靜有些大,原本已經快要睡著了的楚向晚,在聽到了這些動靜之後,一瞬間就睡意全無。
她能夠聽到從樓下傳來了柯祉年的聲音,想了想,楚向晚還是披了一件外套下樓。
一看到她,柯祉年立即狗腿地問候道:“嫂子,都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你們把動靜搞得那麼大,讓我怎麼睡?”
他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這不是……辰哥他心情不好嘛,有些喝高了。”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直直地盯著楚向晚,臉上就差沒寫著“你倒是問問”的字眼。
楚向晚淡淡地別開了視線:“那就勞煩你幫我把他扶上臥室,他要是醉得不省人事了,我也沒有力氣扶得動他。”
“哦哦……好……”
柯祉年忍不住開始替顧星辰感到一陣鬱悶,連自己的丈夫為什麼心情不好這種問題,都不願意問出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