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隻是一份報紙。
兩年前,源少的一個實習助理隻是擅自扔掉了源少喝剩一半的咖啡杯就被調到印度分公司,至今都沒回來。
源少的東西,不經他本人允許,就是誰碰誰倒黴!
然而此刻,對於陶慈的行為,源柏寒卻全程不做聲。
這種近乎寵愛的默許,讓陳助理意識到陶慈在源少心裏的特別。他不再猶豫,問了哪家醫院後把車開得飛起。
車內吹著空調,但陶慈臉上依舊有雨水滑落,尤其留海上的雨水更會滴進眼睛裏,十分難受。此時陳助理已專心開車了,她不好意思打擾,隻能找源柏寒。
雖然他不怎麼說話,給人冷冰冰的感覺。但幾次接觸下來,她覺得源少這個人是外冷內熱。他隻是不主動,但真開口求他幫忙,他能幫的都不會拒絕。
“源少,能給點紙巾嗎?”她兜裏的紙巾早就被雨淋濕了。
源柏寒被拿走報紙,少了分心思的東西,又不想顯得太關注她,一直看著窗外。
聽見她問的話,他頭都不回,冷淡地說,“自己拿。”
紙巾盒擺在車子的另一側。
源少如同老佛爺那樣端坐著,隔在她和紙巾盒之間。
陶慈不指望源少紆尊降貴給自己遞紙,隻能傾過身,伸手去夠。當纖細的手指觸及到盒身,車子猛然一個左拐彎,她整個人都撲到了源少的懷中。
意外之間,她的嘴唇碰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雖然冰冰涼涼,陶慈卻還是能感受到它有些軟軟硬硬的。她抬眸上看,入目的是源少那雙修長的手,而自己的嘴唇正覆在他的手背上。
源柏寒臉上寒氣更明顯了。
他一手扶在車門把手上,穩住自己晃歪的坐姿,另外一隻胳膊準備在陶慈撲過來的時候準備把人推出去。但在最後一秒,又鬼使神差地改推為圈,把人護在了身邊。
隻是慣性使然,陶慈整個人傾身靠過來,嘴唇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柔軟又熟悉的少女氣息鋪灑在他冰冷的肌膚上。胸膛裏像是被一根貓尾巴瘙癢了下。源柏寒微微蹙眉,微垂的眼眸盯著陶慈。
陶慈閉著眼,不敢看他的表情。吸取上次經驗,這次她不敢在源少的身上逗留太長時間。
此時她以半跪半趴的姿態擠在狹小的車間裏,她小手順勢一撐,準備借力站起來。結果右手結結實實地撐在男性最柔軟也最要緊的位置!
頭頂傳來男人的悶哼聲,混在雨打車窗的噠噠聲裏,她聽得分明。
也尷尬的要命!
她猛地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
他黑眸裏有巨浪在翻騰,她手下觸感也從柔軟漸漸轉為炙硬。她的臉蛋兒瞬間燙得可以煎蛋,立即鬆開手,又抬手在褲腿上蹭了蹭。
那種好像剛剛摸了什麼髒東西的潛意識動作無疑刺激到了某人。
源柏寒冷著臉,把她要的紙巾盒拿到自己的腿上後一張張抽出,擦拭被她小嘴碰過的手背。明明被她嘴碰過的地方就豆腐幹那麼大,他卻用了整盒餐巾紙,竟是一張紙也不打算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