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也說過,陶慈是因為源少的關係,才在幾年前被盯上的。可是無論他怎麼查都查不到七年前的寒狼與陶慈能有什麼關係。
這會不會是問題的關鍵?
思及此,墨陽不敢耽擱,又給源柏寒打了個電話。依舊沒人接聽。
就在墨陽火大地想把手機砸地上時,源柏寒的電話回撥過來了。
終於聯係上了。
墨陽鬆下一口氣,一邊發動引擎駕車離開娛樂城,一邊抱怨道,“搞毛線啊?半天不接老子電話。”
“剛才送人回去的路上,不方便接電話。”
“送人?什麼人?女人?”墨陽看了眼買醉的陶慈,心裏一揣測,麵上就陰陽怪氣道,“我說,該不會你是被小嫂子當麵抓奸了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源柏寒懶得扯皮,聲音有些倦怠,“沒事的話,先掛了。”
“洗毛線,趕緊出來。老子找你有事情。”墨陽皺了皺眉。
“除了喊我喝酒,你能有什麼屁事?”源柏寒懶洋洋的聲音欠揍地響起,“最近太忙,也沒心情。改日再約吧。”
“是趙俊的事情。”墨陽半點不打諢,直接說道。
“你查到什麼了?”
“不是我查。是小嫂子好像知道什麼。”墨陽說到這裏,嘿嘿嘿笑個沒玩,“想不到,你口味這麼重。那麼多蜂腰肥臀的美女送上門不要,霸王硬上弓都要搞未成年少女。”
“你胡扯什麼?”源柏寒的聲音有幾分不悅,顯然這個玩笑有點踩雷,“我就碰過你嫂子一個人,什麼未成年少女。”
“咦,我看小嫂子年紀不大啊。你要真七年前幹過那混事。妥妥的未成年少女,嘖嘖嘖……”
電話那頭的人呼吸一緊,隔了一會,冷冽如冰的聲線從聽筒傳來,“墨陽,有些話不能亂說。”
“反正不是我說的。是小嫂子說的。”墨陽不著調道,“不過,她喝醉了,醒了認不認,我就不知道了。”
“她在你那?”源柏寒聲音越發沉冷,“你在哪裏?”
半個小時後,源柏寒的車子和墨陽的車子一前一後開進了天水府邸。
墨陽剛停穩車子,副駕駛室的車門就被人拉開了。看著源柏寒彎腰把人抱起,默不吭聲地抱進二樓主臥內。
一路跟來的墨陽剛要開燈,就聽見源柏寒輕聲阻止,“她對光線敏感,開燈睡不踏實。”
墨陽訕訕地收回手,撇了撇嘴吧。
源柏寒踱步進了房間,床頭櫃上亮著一盞古式的宮廷小燈,暖黃色的燈光隔著紗罩,朦朦朧朧。
他把人放躺在床上,又拿濕毛巾給她擦了擦臉,細心地幫她把頭發從臉上剝開,露出她安靜甜美的睡顏。長如蝶翼的睫毛,秀挺的鼻梁,菱形微厚的紅唇,醉酒熏紅的臉蛋像抹了淡淡的胭脂,一切都那麼誘人。
這一刻,源柏寒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柔和。他看著剛剛才在咖啡廳分開的女人,隻覺得怎麼都看不夠。
他緩緩地下身,憐愛的在她唇上印下淺淺一吻。
“我曹,你這麼肉麻?”墨陽站在門口看著冷麵鐵血的寒狼居然躡手躡腳地給女人蓋被子,心底裏忽然有種詭異的感覺滕然升起。
源柏寒身子微僵,如果不是要從他口中問點什麼消息,這麼大的燈泡,他早趕人了。
他起身,冷凝著站在門口處,正誇張地在抖雞皮疙瘩的墨陽。
薄唇翕合道,“給你10分鍾的時間,把電話裏的事情說清楚。不然,更肉麻的事情,我都對你做得出來。”
墨陽嚇得吞了好大一口口水,朝著陶慈努了努嘴,“這個女人喝得神誌不清,把我當你了。事先聲明,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還懂的。沒占她便宜。反倒是她拽著我,各種投懷送抱……”他說到這裏,察覺到源柏寒越來越黑的眼神,又咽了咽口水,話題一轉,“然後,她就哭著說你強暴她。本來,我以為這是你們夫妻的情趣,玩強暴PLAY,可我聽她說什麼趙俊盯上她,就覺得哪裏不對勁。再仔細一想,趙俊也說過,她是被你連累的。你說,這事情是不是真有什麼關聯?”
“她還說什麼了嗎?”源柏寒收回了視線,把目光又放回在陶慈的臉上。
墨陽想了想,又道,“後麵的話就更加聽不懂了。什麼臉不臉,痣不痣的。又是替身,又是報複。”
源柏寒心口一緊,即使已經猜測到她不告而別的原因,但聽人這麼明確的說出來,依舊有些難堪。
他抬起手,指腹摸在她右頰原本有桃花痣的地方上,那裏已經平平的。他的眸色愈發暗沉,烏雲冗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