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公子好像生氣了。
花竹痛苦的開始嘔血,白司一把揪住她的手腕,聲音帶了嘶吼:“為什麼?你哪裏來的毒藥?”
花竹隻一個勁兒的懇求:“求公子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真的不想。”
白司逼視她,看著她越來越痛苦的麵色,終究是不忍的帶她進屋,但是有一種信任的感覺正從他的心間慢慢的抹去。
沒有人會在他的地盤害她,那毒藥又是從何處來?
因為是這個毒藥的製造者,他無比熟悉這個藥的配方,他先是給花竹喂了一味藥緩解她的痛苦,隨後就去製作解藥。
他沒有發現的是,緩解的藥,花竹隻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藏在了牙縫裏。
疼痛感強過了所有的訓練和任務,簡直是要把她渾身的骨骼都給碾碎了,再扭曲的組裝,原來,池華竟是忍受了這樣的痛嗎?
不敢再去想他了,因為真的,好想啊。
白司配解藥的時候,遇到了一點,他發現有一味藥沒有了,恰恰是關鍵的一味,怎麼會如此的巧合。
“最近有沒有人來過這裏?”
侍女麵色猶豫,白司眯起了眼睛,下一秒侍女就痛苦的倒在地上,渾身痙攣,“公子,公子饒命啊……”
“說。”
“是、是妙女!我們都不敢攔著,她還不讓我們告訴公子,她說,反正就一味藥,公子隻要不去配,就不會發現……”
白司露出殘酷的笑意,原本一直含笑的雙眼隻剩下了冰冷:“哦?那你們現在是在效忠誰?”
“公子饒過我!我終生效忠公子,求公子再給我一次機會,啊!好痛啊公子!”
“晚了。”他不再看她,背叛的人從背叛的開始就注定要出局。
在地上拚命掙紮的侍女最終失去了生息,化作了一攤血水。
夜晚來襲,陣陣的寒意刺入肌骨,花竹感到很敏感、脆弱,任何一點點的聲響都讓她草木皆兵。
其實在遇到池華之前,她從沒有覺得黑夜原來也是會讓人孤寂的。
她是個可以穿梭在黑夜裏的自由人,不受拘束。可是他出現了,他救了她,他隻是對她溫柔的笑了笑,什麼話都沒有說,她就覺得心境不一樣了。
那時候她是個被全村拋棄的修武者,因為個性古怪、行為迥異為人不喜,再因被淺薄而打斷村長獨子之後,就徹底的被遺棄了。
村裏人說要把她這個雜種燒死,她的養父養母對此也是冷漠非常。
那個時刻,池華出現了。
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將她救離苦海。
後來知道他原來是臻境派的第一護法,那麼的高不可攀。
因緣際會選擇效忠跡塵閣,一部分原因是,這樣就可以,離那個人近一點。
收回思念的一顆心,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人影就出現在麵前。還是那雙把紅塵當遊戲的輕佻雙眸,花竹認出了他,白司。
他擦拭了她眼角的淚水,“還是哭了,依然疼嗎?”
盡管不想點頭,但是花竹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