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幹淨、簡單、溫暖,是文初平凡普通的人生裏拚了命想要抓住的希望。
文初點了盛喻最愛的奶咖,給自己一杯略微酸澀的檸檬水。
酸澀的口感另文初保持清醒,她隱匿暗湧翻滾的情愫冷靜說道:“夏如芷不止有你一個男人,就算如此你也要娶她?”
“我不允許你說如芷壞話,她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子。”盛喻皺眉撇了撇嘴唇,不耐煩和厭惡都寫在了五官裏。
“她善良?善良的編織一個又一個謊言騙你?盛喻,你的未婚妻是我,我們之間擁有的才是愛情!”文初悔恨急匆匆趕來見盛喻,沒有回家一趟取走日記本。
日記本裏記錄了關於他們甜蜜的、任性的、黏人的過往。
應該把日記本給盛喻看的。
盛喻氣呼呼的做出停止的手勢衝文初發火,“夠了!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說如芷壞話?我告訴你,如芷沒有做錯任何事。我不允許別人肆無忌憚詆毀她,請你滾出我們的生活。別再出現!”
盛喻不知道他這一番話,對文初來講有多沉重。
是最銳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往她心上割。
“盛喻,那我又做錯什麼?”文初委屈的差點砸下眼淚,她吸了吸鼻子灌了半杯檸檬水,“我隻想要回,原本就屬於我的愛情。我做錯了什麼?”
盛喻有些煩躁,明明沒看到文初的時候能夠拒絕的幹脆利落。明明相信了媽媽和如芷說的,她們講述過的故事能夠完美融合拚湊成一個圓形,沒有一點漏洞。
那為什麼?看到文初紅了眼眶還是會……隱隱心疼。
盛喻抓了抓幹淨的短發,心煩氣躁的從錢夾裏抽出一張空白支票推到文初麵前,“填個數吧,別太貪就好。”
“你什麼意思?”文初目不轉睛盯著盛喻,他要花錢買斷過往的感情?
“你不是要我承認和你發生過關係嗎?好,我承認了。我現在花錢消災請你走人,開價吧!”盛喻清冷的等待文初填支票,他桀驁輕視的表情已然斷定了文初一定會拿錢!
文初拿起空白的支票,嗬!隨便她填寫金額。
盛喻還真是看得起他們的感情。
原來就算盛喻承認了他們過往的感情,他也不要了!他的選擇是夏如芷。
文初的手指各牽住支票的一端,呲啦將支票撕扯成兩半。
“裝清高?”盛喻在文初開口前冷笑,輕蔑的眼神沒有收斂瞳孔裏嘲諷意味甚濃,“不要錢,那要什麼?盛家的店麵、市中心的房子還是一張永遠刷不爆的副卡?”
“盛喻,我在你心裏隻剩不堪?我告訴你,千金也買不了我的感情。不稀罕!”文初咬著牙關,世人誰不愛錢?文初不是靠露水活著的仙女,她隻是從小就明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盛喻為文初鼓掌,刻薄道:“演的不錯,奧斯卡怎麼沒提名你當女主角?不要錢是吧,好!那以後別再找我,有多遠滾多遠。”
盛喻丟下文初,留她一個人坐在盛世咖啡廳裏,桌上放著涼透了的奶咖。
他沒有碰過一口。
文初喝完了剩下的檸檬水,酸到了心扉深處。
在家裏悶了三天,打開電視或者微博鋪天蓋地都是關於盛家繼承者盛喻和夏如芷的婚禮喜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