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把手機給文初。”
夏如芷蹲下身來,看著滿臉鮮血的文初,使勁兒推搡了一把,文初疼得哼了一聲,聽到話筒那邊的傅景寒耳朵裏,竟猶如紮了心,猛地一疼。
看著傅景寒發來的臨時讓秘書做的股份轉讓書,夏如芷笑了,掛斷電話狠狠的踢了牆角裏窩著的文初一腳,“聽見了麼?這就是你說的他不會放過我?我就是今天把你殺了他都不會動我你信嗎?”
“夏如芷,盛喻要是知道……”
“他不會知道!”
夏如芷阻斷文初的話,狠狠的剜了文初一眼,大步離開,“這次為了夏家我暫且放過你,下一次,你的命,一定是毀在我手裏!”
待傅景寒趕到時整個工廠隻剩下文初昏迷在角落,血淌在水泥地上,顏色的對比狠狠刺ji著他的大腦,來不及思考,傅景寒忙抱著文初驅車趕往醫院。
所幸受得都是些皮外傷,隻是流血多看著可怕些。
電話響,傅景寒也不急於接,定定看了病床上依舊昏迷的文初兩眼,才出門接通。
“總裁,工廠盯著的人回話了,說是見了夏小姐的車,但還沒開過來就掉了頭,估計是發現了人被救走。”
“嗯,把人撤回來吧。”
傅景寒本想趁著夏如芷離開的空檔把文初救出來,再設計直接抓了夏如芷就好,卻不想,被夏如芷給半路跑了。
“她身後絕對有人,不然,她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傅景寒吩咐了秘書,一個電話下去,“開始收購夏家。”
短短兩日,文初醒來,夏家瀕臨破產,夏如芷看著剛到手的股份和公司瀕臨破產的報告,連連大笑,“傅景寒!”
還是她太過輕敵,竟沒能早點想到手機上有定位,還有文初……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等著瞧吧!
夏如芷冷笑出聲,她手上的王牌,還沒出呢!
文初站在窗前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傅景寒剛進了門,正巧聽得清楚,“怎麼不在床上躺著?”
“醫生說要多活動,謝謝你救了我,還有……”文初又低了低頭,“還有,對不起,我之前的態度有些不好。”
“嗯,知道就好。”
傅景寒猛地將文初護在懷裏,下巴靠在文初的頭頂,狠狠汲取著她的香甜氣息,像是一個yin君子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毒。
傅景寒知道,他在珍惜著失而複得,他心裏的柔軟正是那個女孩兒,當年越發模糊的小女孩當冠以文初的姓名時麵容卻越發清晰。
“文初。”
“嗯?”
他也許,在因為夏如芷的事難過吧。
文初有些意外於傅景寒的舉動,手上動了動,想安慰卻到底沒能把手放到他的背上。
“你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聽到傅景寒這麼問,文初呼吸一滯,想從傅景寒懷裏鑽出來,卻被抱得更緊,隻得在男人懷裏艱難而又緩緩地搖了搖頭。
反正他本就認定夏如芷,她是或不是,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隻是為何,她的心竟然會有一絲絲的抽痛,難道這是上天對她開始遺忘盛喻的感情轉而關注傅景寒的懲罰?
文初不由得唇角挑起一抹苦笑,這世界,從不善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