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寒走進病房的時候,文初的眼睛半眯著,蒼白的嘴唇襯得臉色越發憔悴,惹得他心髒一緊。
他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用手試了一下水溫,又放回到了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扶著文初的肩膀,拿過兩個枕頭在她的背後墊高。
文初隻是抿了兩口,便搖了搖頭。
傅景寒也沒再堅持,將水杯又放回到了桌子上,語氣溫和。
“剛剛外麵的事吵到你了?”
文初搖了搖頭,雙手捧過了傅景寒的手,淡淡的笑道:“沒有,隔音挺好的,什麼都沒有聽見。”
傅景寒還想再說什麼,房門忽然被打開了。
孫凱文還扭頭朝電梯的方向看著,臉色有幾分疑惑,“剛剛我怎麼看見姚氏集團的前董事長被拖出去了?”
剛剛轉頭,孫凱文就對上了傅景寒警告的眼神,立刻乖乖的閉上嘴。
隨後目光又移到了文初的身上,語氣裏有幾分欣喜。
“文初醒了?”
便說著便走到床頭前,將兩份盒飯放在了桌子上。
孫凱文有些不滿的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傅景寒。
“文初醒了你也不對我說一聲,我也好去準備一份口味清淡的飯。”
傅景寒撇了一眼桌子上的兩份飯。
“你這不是買了兩份嗎?”
孫凱文答道:“都是給你的啊,好不容易能忽悠你吃一頓飯,可不得給你塞得飽飽的,至少能吊你兩天命的量。”
傅景寒冷哼,“我在你心裏就這麼一心想尋死?”
孫凱文真誠的點了點頭,看著文初說道:“文初你要是再不醒,她怕是就要跟你一塊睡過去了。”
說完之後又撇了傅景寒一眼,語氣裏一帶有點幾分諷刺。
“也不知道之前是誰說過我和文初一蹶不振,覺得我倆都被冰冰勾走了魂。”
傅景寒自顧自的打開了自己麵前的一份盒飯,頭也不抬的說道:“有點耳熟,誰說的我也不記得了。”
傅景寒看了一眼海鮮粥,還算是清淡,用湯勺舀了一勺放在唇前試了試溫度,遞到了文初的唇邊。
餘光瞥見孫凱文沒有離開,開口問道:“你還在這裏幹著幹嘛?發光發熱?”
文初抿唇笑了一下。
傅景寒忍不住開口說道:“生病的時候笑起來都這麼好看。”
孫凱文在旁邊聽著,倒吸了一口冷氣,眯了眯眼,雙手環胸移在了牆邊。
“沒人性。”
他話音剛落,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
大概五分鍾之後,麵色凝重的回來了。
傅景寒拿紙巾擦了一下文初的嘴角,一邊收拾著桌子上的垃圾,頭也不抬的問道:“怎麼了。”
沒有聽到回答,傅景寒這才扭頭看了孫凱文一眼,見他目光複雜的看著自己。
傅景寒手上的動作沒停,將垃圾扔在了垃圾桶裏,轉過身拍了拍文初的臉。
“乖,我出去一下。”
隨後朝門外走了過去,孫凱文也隨之跟上。
孫凱文的臉色嚴肅,“魏無霜死了。”
傅景寒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隔了兩秒,才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