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楓眠又往前走了一步,文初也跟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麵對著他站定。
傅楓眠冷笑一聲,“怎麼?之前是誰信誓旦旦對我說的,說也有本事達到和一諾同等水平,現在呢?還不是坐在幾平米的辦公室裏,在這裏畫著一堆沒用的稿子。”
秦一諾站在傅楓眠身邊,笑的溫柔。
文初吐字清晰,“我確實對您說過這句話,但這句話的前提是,如果您想讓我成為那麼一個人,那麼我會努力。但是我那天對你說過這句話之後,您從頭到尾都沒有給我一個答案。”
她的語氣不卑不亢,“而且您如果覺得秦一諾很有水平,可她現在和我辦的也是差不多的工作,不過就是她辦公室的層數比我高了幾層。”
傅楓眠的臉上怒意更甚,如同至高無上的權威被挑釁的徹底。
“本事沒多少,講起理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傅景寒緩步走到文初的身邊,淡漠的開腔:“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對您說過那些話,但是,從始至終都是我將她包圍在一個保護圈裏,不願意看見她太周折太辛苦,即便是她答應為了你去努力,我也不會答應。”
傅楓眠驟然被傅景寒這不冷不熱的態度激怒,怒然嗬斥。
“就為了這麼一個女人,我給你放好的大好前程你不要!非要和一個沒什麼未來的人在一起?我告訴你,你的未來隻屬於傅家!”
傅景寒不應,眸色淡淡。
周圍還有一群設計部的員工,傅景寒朝他們掃過一眼。
“全都出去。”
聲音不大,但極有威懾力,員工聽見這句話,紛紛做鳥獸狀,四下散去。
文初見傅楓眠動怒,又想起他才剛出院沒多久,在後麵悄悄的拽了一下傅景寒的衣領,可傅景寒卻沒有理會她。
秦一諾在一旁冷眼旁觀,見空氣都安靜了下來,這才走到傅楓眠跟前,輕聲道:“叔叔,你別……”
傅楓眠的嗬斥聲再度響起,“你這究竟是什麼態度?!是對一個父親該有的態度嗎?我把弗巢交給你,你經營的確實可以,行,這是你的本事!可你忽然就說要娶她,甚至連聲招呼都不跟我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
傅楓眠目光對上的傅景寒淡漠的臉色,自己在這氣急攻心,可傅景寒卻像可是不關己的人一樣,隻是緊緊的把文初護在自己的身後,一言不發。
氣到邊罵邊拿起自己手邊桌子上麵的茶杯,重重的向傅景寒砸了過去。
文初幾乎是本能的就朝前邁了一步,伸手將傅景寒推向了一邊,擋住朝傅景寒疾速而來的茶杯。
茶杯在她大腿上狠狠的砸了一下。
傅楓眠是真的用了十成十的力氣,隻這麼一下,瞬間疼的文初整條腿都麻了。
茶杯在地麵上又彈了一下,繼而碎成了一地瓷片。
文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扔的這麼狠,他還真是對自己的親兒子下得去狠手。
傅景寒本來是站著沒躲,文初衝過來的太突然,他也沒防備,居然就這麼被她給推開了。
而茶杯也是眨眼間就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