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冰抬頭,看著文初墨色的瞳孔總覺得不似之前初見她時的那般澄明。
深吸一口氣,聳了聳肩膀,語氣輕鬆的說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永遠站到你這邊。”
又語氣堅定的重複道:“永遠。”
“就算是錯的,就算你殺人,你的刀也會是我di的。”玄冰冰看著文初躲閃的目光,繼續輕聲說道,“畢竟我這個人,就是幫親不幫理啊。”
文初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
手指摳著沙發的皮麵,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
想了好久,許多的話蜂蛹著想要說出口,可話出口,也隻是淡淡的一句。
“謝謝。”
文初手不知放在哪,索性拿了書繼續看。
玄冰冰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也從手提包裏拿出一本書。
相處一室,各懷鬼胎。
等到下午的時候,玄冰冰走了又來,文初還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看書,收到監獄那邊打來的電話,說秦一諾堅持要見她一麵。
“不好意思文女士,她的態度比較堅決,又想著您之前也囑托過我們,說……”
“我知道了。”文初打斷了電話那頭的話,悄悄看了眼玄冰冰,低聲說道,“我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會到地方,也麻煩你對她說一聲。”#@$&
電話那頭連著說了許多個好,這才把電話掛斷了。
文初將一個書簽夾在了書房裏,放在了茶幾上,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玄冰冰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抬眼看她,“怎麼了?”
“監獄那邊打來的電話。”文初轉動了一下脖子,轉而就朝樓梯口走了過去,“我去找身外套,咱們一會兒過去。”
玄冰冰不信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監獄那邊……不找傅景寒,直接給你打電話?”%&(&
文初的腳步一頓,轉過半邊身子,笑著伸手甩了一下後背的頭發。
“可能是……秦一諾太堅持了,他們警察也沒辦法。”
玄冰冰道:“哦。”
又繼續低頭看書,沒再說話。
文初深吸了一口氣,拳頭在身側緊了緊,步伐沉重的上了樓。
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衣櫃裏一排排的外套上走過,停在了一件大紅色的呢子褂子上。
像火一般燃。燒著的紅。
手指順著呢子褂子的衣領向下摸到了口袋,捏到了一個硬。邦邦的,像盒子一樣的東西。
挑了挑眉。
換好衣服之後,文初又找出一個塑料袋,去廚房的冰箱裏兜了幾個橙子。
玄冰冰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看著文初忙前忙後開口問道:“帶橙子的幹什麼?”
文初顯然是沒料到身後有人,正在紮著袋子口,不由得打了一個機靈,扭頭看見是玄冰冰,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一副做賊心虛的樣。
文初轉身笑著揚了揚自己手中的幾個橙子。
“這不是想著秦一諾在監獄那邊可能過得不好,給她帶過去點水果。”
玄冰冰點頭,上前兩步拿過了她手中的塑料袋。
輕聲道:“走吧。”
文初看著她提著塑料袋大跨步的往前走,忍不住在身後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