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連這種東西都不舍得讓我提,怎麼整得我像是命不久矣的樣子。”
玄冰冰已經走到了客廳的正中央,聽到她的話,扭頭瞪了他一眼。
“烏鴉嘴。”
文初吐出舌。頭笑了笑,快跑兩步到她的跟前,一起走出了別墅。
這次是秦一諾先到探視間的。
目光空洞的坐在椅子上,雙手在桌子上不安的搓動,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立刻扭頭,緊張的想要站起來。
肩膀被旁邊守著的警察伸手摁了下去。
文初超警察的方向看了一眼,給他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他不必如此。
文初走到秦一諾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語氣淡淡的說道:“又見麵了。”
花生的呼吸有些急促,身體前傾,肋骨幾乎要貼到了桌子的邊緣。
吞了口口水,緊張又急切的開口問道。
“雲樊生他!”秦一諾話問到一半,後麵幾個詞怎麼都沒說出口,雙手絞在了一起,盯著文初的眼睛。
文初先是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雲樊生就是自己常說的小黃毛。
“他叫雲樊生啊。”文初輕聲重複了一遍,點評道:“挺好聽的名字。”
秦一諾的呼吸都在抖,沒有理會文初說的話,繼續問道:“他怎麼樣了?”
“他……”文初猶豫了一瞬,tian了一下下嘴唇,看著秦一諾的眼睛,“你……有聽到那個新聞對吧?”
秦一諾的眼裏忽然沒有了光,將身體重心又轉回到了屁。股上,搖著頭說道。
“我不相信他們對我說的話……他們說什麼我什麼都不會信的,這一定是我爸爸,這一定是我爸爸為了讓我死心騙我的……”
又緩緩地抬起頭,看向文初的目光期待又迫切。
“我不知道該相信誰了,這裏所有的警察他都可以收買,所以我隻能問你!”
秦一諾深吸了一口氣,連著眨了好幾下眼睛,才壓下了聲音裏顫。抖。
“他……真的……”
文初看著秦一諾憔悴的眼睛,歎了一口氣,又點了點頭。
“對。”
秦一諾的一隻手抓著椅子的扶手,力氣越來越大,指骨都被她捏得發白。
隔了半分鍾的時間,她緊繃著的身體才鬆懈了下來,仍是低著頭看著桌麵,語氣平靜地開口問道。
“死因是什麼?”
文初道:“自殺。”
秦一諾又靜默了幾秒。
幽幽的抬頭看向文初,眼睫毛顫。抖的像瀕臨死亡蝴蝶的翅。
語氣裏有幾分卑微和懇求,“為什麼自殺……你能幫我調查一下嗎。”
文初先是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深思著什麼,秦一諾以為她在心中掂量值不值得幫自己,有些急切的將雙手再次放在了桌子上,似乎是想要拉住文初的手,可是在將要觸碰的時候,又訕訕的縮了回來。
“我知道這也許會很難,但是還是求你幫幫我……你想要什麼?隻要是我現在有的!我都可以給你!”
文初抬眼看她,再也看不到了平日裏高高在上的秦一諾的影子。
將手伸在了呢子褂子的口袋裏,再拿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長條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