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向段安然問起,如何尋找“那股消失的力量”時,安然這小子神秘兮兮告訴我們,暫時保密。不過以前他爺爺給他留下一些法寶。這些法寶對我們的任務很有作用。

我心想博祿爺爺既然是紫桐的一個高手,這小子應該不會是混飯吃的料。

我和趙大牙聽完這小子的講述,已經不知不覺走到縣城的一個古董市場去了。段安然說裏麵有家佛用品店,讓我和趙大牙不妨跟著他進去轉悠。

“你們說的瘋狗這事兒,很邪門。這樣子,你弄去請個觀音來戴著!”

段安然不由分說就進去了。我們跟著進去。

我摸了摸一塊白玉觀音,覺得好看,就說:“把這個買來吧!老板,多少錢?”

店老板笑嘻嘻的:“多少錢都不賣!你們得請!”

然後段安然告訴我,說這些東西不能說“買”要說“請”,還說這是專業術語,顯得對菩薩尊敬。“就好比在國內叫女孩子,叫美女,不叫小姐那樣!”

靠!我心想,在這麼神聖的地方,這家夥既然會有如此邪惡的思想!

一人“請”了一個觀音掛在脖子上,從店裏出來。

“對了,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找瘋狗幹嘛?”段安然問。

我抓了抓腦袋,一本正經說:“你爺爺的命令。這次官方有些事情,涉及到鬼神。警局有個女的,在江邊的小樹林裏麵,自己用手把自己撕成兩半了。咱們的頭兒,也就是你博祿爺爺他們的雇主說,那人身上必然有一股瘋狂的力量,懷疑與狂犬型精神病有關!”

“然後,你們就準備跑這裏來,抓隻瘋狗回去研究?”

“可以這麼說,也不完全是這樣……”

段安然想了想,告訴我們一件很離譜的事情。他說:“九幾年的時候,斯丹自治州這邊,有一個名大樹腳的小鎮,曾被瘋狗鬧得雞犬不寧。那會兒村裏的人經常組織打狗隊出去打狗。後來,就有人打死一隻,發現腦袋裏麵都是鐵螺絲……”

我打斷安然的話:“這個,我聽一個老同誌說過。”我說的這個老同誌,當然就是老彭。隻可惜,目前老彭和雨田去哪裏了,貌似隻有白老爹知道。

“那紙貓這事兒,你們知道不?被貓抓也會得狂犬病!”段安然說。

我心想被貓抓怎麼會得狂犬病呢?

趙大牙說:“肯定是貓先被狗咬傷,然後攜帶狂犬病毒……”

“嗯!我說的就是這個!”段安然說,“當時外地人來鎮上賣貓,很便宜。那會兒村裏的老鼠很多,遍地都是。村裏的人就有去鎮上買貓的。賣貓的人說,他的貓不怕老鼠藥,但是怕水。不能給它喝水。村裏人覺得奇怪呀,就弄水給它喝,結果你們猜?”

我和趙大牙都愣著眼睛:“死了?”

段安然搖頭:“要是死了還說啥子?那貓一下子跑了。村裏人去追,追到一堆稻草裏麵去了。把稻草拆開,裏麵是啥子?裏麵就是一張剪紙,紙紮的貓!”

這事兒還真是邪門!如此看來,這姓段的小子還真知道不少東西。

“要我幫你們去尋找啥子力量,得先去拜訪一個人!”

我們問他:“拜訪誰?”

段安然神秘兮兮地說:“去了就知道,他就在這縣城的最東端,一個大樹下!對了,你們去的時候,千萬別說,是博祿爺爺的朋友,更別說是博祿爺爺讓你們來找我的!”

我們一一記下了。

當天下午到達縣城西端,段安然說的那棵大樹下時,竟看到一個廢品收購站。

廢品收購站不大不小,旁邊有棟兩層的瓦房。

“她叫崔婆婆!”段安然指著門前一個鼓搗東西的老太婆說。

我過去時,她正將一大堆破銅爛鐵堆放在榕樹下,乒乒乓乓地敲打著。看見段安然來了,就說:“這娃,帶小朋友來看婆婆啊?待會婆婆帶你們去菜市場!”

我們輕腳輕手來來回回把東西都搬完了,哪怕累得滿頭大汗也毫無怨言。“婆婆,你一邊收廢品,一邊還要去當環衛工呀?”安然洗完手回頭問。

崔婆婆提了個菜籃子,指了指旁邊的籬笆:“幫婆婆把工具帶上……”

段安然於是走到籬笆下,將兩把竹叉掃把和鏟子提了,跟崔婆婆一同往不遠處的菜市場走。他告訴我們:“崔婆婆有手好廚藝,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那個菜市場不大不小,在一個江堤邊上,來買菜的都是附近一些小區的居民。因為是夏季,天氣熱,這時候還在,菜市場隻有幾個買菜的在擺攤。

“崔大姐,你終於來啦!你不來,我們的菜都不好擺出去呢!”一個四五十歲的阿姨上來打招呼。看她樂嗬嗬的,對崔婆婆很熱情的樣子。還問:“這幾個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