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池察覺到男人異樣的神色,凝眉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依她對他的了解,猜測到他心裏肯定有事。
男人捏緊手指,眸底帶著一抹諱莫如深,“沒有。”
他不能告訴她,寧博雅就是王欣容的女兒……
丁月池覺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對勁,但一個寧博雅已經讓她很困擾了,現在也沒有心思深究其他的,有些乏倦地揚了揚手,“你馬上去查吧。一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是。”男人轉身離開了臥室。
……
這邊,雷迦烈從母親大人房間出來後,四處不見寧博雅的身影,於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可是剛響兩聲,就被對方掛斷了。
雷迦烈凝眉,居然敢掛斷我電話。
接著又重撥了過去。
這次對方倒是沒有掛斷,而是索性不接。雷迦烈氣急,看來這女人又想造反了,今天給他鬧出這麼大個爛攤子,他還沒收拾她呢,她到先鬧上了。
雷迦烈把手機收回口袋,來到庭院,四處環顧了一圈,剛準備讓人去找她時,在一角看見了正朝著他這個方向走來的寧博雅。
雷迦烈遠遠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悅地蹙了蹙眉,幾步迎了上去,質問,“為什麼不接電話?”
寧博雅抬起頭,吸了吸鼻尖,雷迦烈這才注意到她眼圈紅紅的,眼角有明顯的淚痕。
雷迦烈皺眉緊盯著她,“你在哭?”
因為誰哭?
寧博雅咬著嘴唇,用手擦了兩下眼睛說:“沒有,沙子吹進了眼睛而已。”知道從他這裏肯定得不到簡迪的消息,所以也不想惹怒他給自己徒增不必要的麻煩。
雷迦烈垂了垂眸子,沒有揭穿她,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這棟別墅她暫時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別看母親沒說什麼狠話,但他知道他母親是不會輕易過來寧博雅的。
寧博雅沒有反抗,任由他拉著她來到車庫,把她推到副駕座上,他又轉過去坐到駕駛座上,啟動引擎,把車子駛出了大門。
雷迦烈實在看不下去她那一臉的心不在焉,把車忽然一停,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拉近自己,“告訴我在想什麼?”
是不是又是因為那個簡迪?
寧博雅被他抓得生疼,笑臉皺成一團,知道是自己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惹急了他,頓了頓,故作輕鬆地笑了笑,答道:“安傑。”
安傑?雷迦烈不解地挑眉。
寧博雅調整好狀態,看著他,語氣輕鬆地說:“上次我生病安傑來給我時給我出了道填字題,我到現在還沒想出來答案呢,所以想的有點出神了。”
見雷迦烈一副你騙誰的樣子。
寧博雅又笑了笑,繼續說:“我們這是要去哪?會遇見安傑嗎?這個題悶了我好久了,今天必須知道答案。不然我這強迫症患者今晚又要失眠了。”
雷迦烈甩開他的手,啟動車子,“我警告過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最好學聰明點!”
寧博雅看著他線條明朗,格外俊逸的側臉,故作欣賞不夠地盯著他,笑嘻嘻道:“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心裏麵卻狠狠地惡心了一把自己這副嘴臉。
雷迦烈橫了她一眼,意思是你開什麼玩笑!
心裏卻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吃醋’了,幸好她說了個安傑,要是說個簡迪,搞不好這會已經把她踹下車了。
他還沒玩夠的女人,她的身體,她的心都必須完完全全屬於他。除非等他玩膩歪後,你TMD愛咋咋滴。
其實不是他非要惹母親生氣,隻是雷迦烈自己也有點琢磨不透自己為什麼非要把這個危險的女人留在身邊。
是因為還沒有調查出她要殺害自己的原因?
還是內心的占有欲作祟,越是抗拒他的越是要得到手?
暫時他也不得而知。
車在一家夜總會門前停下。門童見是豪車,知道非富即貴,一秒鍾也不敢耽擱,急忙上前躬著身子開車門。
雖然一路強顏歡笑著,但心卻全在簡迪身上,以至於下了車,寧博雅才注意到,說巧不巧,雷迦烈帶她來的地方正是--皇冠夜總會。
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裏?寧博雅小心翼翼跟在雷迦烈的身旁,暗自揣測著他的意思跟著他走進了金碧輝煌的大廳。
“是約了人嗎?”寧博雅故作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挽住雷迦烈的胳膊,佯裝漫不經心地問。
“嗯。”雷迦烈淡淡應了聲,由服務員帶著他們進-入了直達八樓VIP包廂的專用電梯。
“我懷著孕不能喝酒,要不我在外麵等你?”寧博雅審視著男人的臉色,小心試探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