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漁眠全神貫注給李進才治療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一院子早就因為江漁眠獨特的治療方法而震驚的眾人。
“給我輕點聲,急什麼,我好好的呢,你叫魂啊!”
李鬆明看了眼院子裏的江漁眠,發現她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才放心一些,對著來人沒好氣的數落道。
裏正低著頭偷笑,三叔公今天心裏可是憋足了氣,對江漁眠想發又不敢發,現在正好被這人撞上,想到他的後果,就忍不住同情。
“不是,族長,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國字臉,有些微胖,穿著一件灰褐色的短衫,喘著粗氣,恭維李鬆明。
這話對於李鬆明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人,還是挺受用,最起碼臉上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怎麼回事?”
“是,是江家人來了。”微胖男人歇了口氣,趕緊說道。
李鬆明有些不解,看了看院子邊上圍著的人,“有啥好慌張的,那些不都是姓江的,看就讓他們看,治好了進才才是重點,要是治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姓江的。”
“族長,不是,是江大丫她奶奶來了,還帶著江如風那個雜種。”微胖男人是跟李三娘從小一起長大的,對李三娘就跟妹妹一樣,自然不喜歡這個調戲過李三娘的江如風。
“是他們……”
李鬆明一怔,隨後,看了看院子中忙碌了一下午的江漁眠,吸了一口氣,對裏正李儒還有一旁的李良,以及其他的李氏族人說道。
“走,跟我去會會江家人。”
“哼,他們還敢來我李家的地麵,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
……
李三娘臉上有些不自然,站在李趙氏的身旁不吭聲,眼裏帶著憎恨,就是因為這個江如風,讓她丟盡了麵前,在夫家麵前也抬不起頭。
江漁眠對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感受著李進才胳膊經脈的變化,她心裏卻沒有意料中的開心。
這時候李進才已經不疼了,嘴裏的布塊也拿了下來,他看著皺眉頭的江漁眠,心裏七上八下,難道治不好了?
“大丫,你真厲害,他右手已經能動了。”李大夫驚訝之餘,不忘了誇獎江漁眠。
江宏文也是滿臉的不敢相信,江漁眠那個一直躲在角落裏的妹妹,竟然擁有神奇的醫術,能治其他人治不好的病。
“不對,這個感覺不對,按照我的用藥,他應該已經能彎曲手臂了才是,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江漁眠眉頭緊鎖,捏著李進才的脈搏,低頭沉思。
“大丫,我現在能動了,已經很好了,我很滿意。”
李進才心裏很激動,雖然不能拿東西,可他的手已經能動彈了,跟以前沒有半點知覺是不通的,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右胳膊是存在的,不再是擺設了。
“不,不行,我說了,你晚上能拿東西,就一定要做到,進才叔,你讓我想想……”江漁眠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嗬,我還以為是有啥本事呢,原來是吹牛啊。”
“晚上能拿東西,我看是做夢的吧,現在太陽都要落山了。”
聽著村裏人的議論紛紛,李家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可事已至此,隻能希望江漁眠說話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