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金妮生得眉眼精致,腰細腿長,膚白貌美,走維密舞台都夠條件,把奧多姆迷得暈頭暈腦,似乎也很正常。
“金妮喜歡鹿佳佳,而奧多姆是鹿佳佳的好兄弟,奧多姆又喜歡金妮……嘖嘖,貴圈真亂。”林甘藍打了個寒顫,霎時間腦補了一出大戲,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
有了剛才的猜測,回到屋子裏看見鹿佳佳,林甘藍的眼神就有些複雜了。
厲晉遠和他並排坐在沙發上,各自手握一罐冰鎮啤酒,齊刷刷望向她,問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她能說一時震驚過度在院子裏吹了會兒夜風讓腦子冷靜一下嗎?
不能。
所以她定了定心神,悄無聲息把話題往金妮身上引:“我跟奧多姆聊了兩句,說到那個金發女郎。”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鹿佳佳的神色。他懶洋洋地癱在沙發裏,移開視線:“哦,金妮。我已經教訓她了。”
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今兒的天氣不太好。
林甘藍盯住他,想到奧多姆的隱忍擔憂,還是忍不住開口:“聽奧多姆說,她一向是那個脾氣,又一心向著你,才會出言不遜。而你,卻不準她再接近,這個懲罰會不會太嚴厲了?”
鹿佳佳揚了揚眼尾,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嘲諷:“怎麼,林小姐想當好人?別忘了,當初想出手教訓她的人也是你,我不過是看在阿遠的麵子上,幫你出手了而已。”
林甘藍氣急。這麼說,金妮淪落到現在的結局,還得怪她?
她也挺委屈的,瞪著鹿佳佳,一字一句凶道:“她什麼下場,跟我有什麼關係?要不是奧多姆喜歡她,我才不會多說這一句呢。”
鹿佳佳震驚臉,手裏的啤酒罐都被他捏到變形了,陡然拔高音調:“你說什麼?奧多姆喜歡金妮?”
他這麼大反應,反讓林甘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脫口而出:“你怎麼當老大的?一點兒不關心兄弟的感情世界!”
鹿佳佳沒忍住,爆笑。
奧多姆怎麼可能喜歡金妮!
他分明是忌憚金妮的富二代身份,怕金妮氣不過,找了家裏幫忙,給鹿佳佳使絆子!
厲晉遠一臉懵,他完全不知道金妮是誰,以及發生了什麼,看看鹿佳佳笑得前俯後仰的樣兒,又看看林甘藍迷惑不解的表情,索性不插手了。
鹿佳佳眼珠子一輪,忽然收了笑聲:“林小姐,拜托你去樓上左手邊第三間房的床頭櫃裏替我拿一盒胃藥,我突然胃疼了。”
沒等林甘藍開口,他撂了啤酒,雙手合十道:“奧多姆和金妮的事,我會酌情考慮的,拜托拜托,我胃疼呢。”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胃疼了?但看他擰著眉毛,俊臉皺成一塊兒,林甘藍還是甩手去了樓上。
二樓一片漆黑,她沿著旋轉式的樓梯拾級而上,數著左手第三間房,握住把手推開門。門沒上鎖,輕易就開了,半敞的窗戶漏進清淡飄揚的月光,如夢似幻。院落側邊種了幾株不知名字的樹,長青的樹葉隨風飄搖,發出沙沙的細碎聲響,偶爾傳來一聲低低的鳥鳴。
盡管有這些聲響,但林甘藍卻無端覺得寧靜,被鹿佳佳挑起的那絲怒氣,輕飄飄便散了。
借著月光,她看向床頭,不見床頭櫃,隻有個三腳的擱物架,造型簡單,沒有任何抽屜可以放鹿佳佳說的胃藥。
林甘藍環視四周,這間房顯然是客房,平時沒人住,除了一張床和衣櫃,便沒什麼東西了。拉開衣櫃,隻有兩床被褥,也不見胃藥。
咦,難道鹿佳佳記錯了?
或許胃藥沒放在這裏,放在了其他地方?
林甘藍走出客房,麵對走廊裏的其他房門,遲疑片刻,卻沒有推開。到底是別人家裏,亂開別人的房間,亂動別人的東西,都不太好,還是找鹿佳佳問清楚。
窗外飄過一朵雲,遮擋了瑩亮的月光,她隻得沿著樓梯扶手,小心翼翼往下走。
走近樓梯口,忽聽客廳傳來輕淺的聲音。
“咱倆什麼關係,你有事吱一聲,我肯定跟你走。”是鹿佳佳的聲音。
林甘藍動作一滯,聽他頓了頓,似是有些為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