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薑炎離開工地,他一點也不擔心,相反覺得有意思。
迫不及待要和某人好好玩玩。
回到家,看見蘇婉趴在楊梅懷中哭泣,而蘇文德也早已從司裏趕回,在廳堂裏來回踱步,憂心忡忡。
“小炎子,你回來的正好。”蘇文德快步迎上來,沉聲道:“那屍體你怎麼處理的?”
“找了副棺材裝了起來。”
“好!”蘇文德低眉,片刻似乎做出某種決定,咬牙道:“交代你一個任務,趁現在事情還沒有傳開,偷偷將屍體埋葬。”
薑炎詫異道:“父親,您為何有這種想法?”
蘇文德低罵;“你傻啊,這是一條人命,哪怕不是故意傷害,衙門也要追究。這對婉兒打擊很大的,鐵定要丟掉項目負責人的身份;不光如此,我都要被影響,搞不好司長也做不成了。”
“損失太大,咱家承受不起,不得不另作安排。不是我狠心,實在是那乞丐作死。”
蘇文德越想越氣,大罵道:“明明知道老城區要拆遷,還躲在其中睡覺,被砸死了怪得了誰。大不了日後,咱家每年清明都給他燒紙上香。”
“薑炎,你聽到沒有,速速去辦;另外,我將一些積蓄給你,先封住那些工人、仆從的嘴。”
“咱家的日子剛開始轉好,可不能因為個乞丐,一朝變為泡沫。”
薑炎苦笑了一聲,耳朵動了動,轉身看向大門,歎道:“父親,我看是來不及了。”
“啊?你這話……”
“小叔!”
驟然,大門口傳來一聲呐喊,蘇清帶著幾個家丁衝了進來。
蘇文德預感到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蘇清張嘴就來,“看婉兒做的好事,給咱家惹來天大麻煩。你們居然還躲在家中,可知道,爺爺已經大發雷霆。”
“這個……”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祖宅聽候發落,莫非,想要逃避,推卸責任!”
蘇文德夫婦挪不動步子。
這個節骨眼,薑炎開了口:“父親,事情已經發生,逃避不是問題,咱們去祖宅,看看老爺子什麼態度。”
“也隻能如此。”
一家子趕到祖宅。
此間,蘇家人全都到場,看蘇文德四人的眼神包含怪異,沒有人說話,寂靜無聲。
來到大堂,老爺子冷喝:“蘇婉,你可知罪!”
噗通。
蘇婉跪下來,哭哭啼啼的說道:“爺爺,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不是故意的。”
“一條人命啊,砸死了人!”蘇清插嘴,指著蘇婉,義憤填膺大叫:“你不知道?你是項目負責人,你不知誰知!”
“蘇婉,這麼大的擔子放在你肩上,你卻不小心謹慎,吊兒郎當,自大得意。現在鬧出了人命,你可知,對咱家有多大影響!”蘇穎也站出來指責道。
緊接著。
蘇家人竊竊私語,音量恰到好處,不大不小,剛剛能讓蘇婉一家子聽見。
所謂牆頭草,莫過如此。
在你輝煌之時,極盡獻媚,阿諛奉承;在你要落魄之際,落井下石,恨不得踩一腳。
惟,人性而已!
“父親,你就別責怪婉兒了,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處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