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嫖了,剛好遇到掃黃。”
攸昭還真挺驚訝的:“他……他去……他去……還去光顧別人的生意?”
夏桃聽著攸昭的措辭,忍不住笑了:“對,就是要多觀察別人怎麼做的,才能更好的提高自己的水平……”
“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就是他受了傷,要去別處找點丟失了的尊嚴罷了。算了,你快去撈他吧。”
攸昭自然要快,忙打車到了警局。攸昭下車去辦手續贖人,把夏菱贖出來了,夏菱那叫一個鼻青臉腫的,攸昭看到的時候都驚呆了:“你……你怎麼?被打了?”
夏菱搖搖頭,哭道:“可不是……哎,不說了。”
攸昭心裏湧起了一個不好的猜測:“不會和高伯華有關吧?”
夏菱神色一變,愣了半晌,卻笑了:“你說什麼?他是有頭有臉的人,就算和我分手,也不至於會打人啊!”
攸昭一怔:“你們分了?”
“嗯。”夏菱淡淡點頭,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又對攸昭說,“這次的事情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請你吃飯答謝。”說著,夏菱便招了輛計程車走了。
這是旁人的隱私,攸昭自然是不好多問的,隻覺得高伯華那邊也太亂了些。想到了高伯華,攸昭又不禁想起了屈荊的身世來。
看著今天段客宜提到屈家人丁不旺,那屈家夫婦的反應,那高伯華一口咬定屈荊是自己的親哥,屈荊是被屈家收養的,這說不定就是真的了。
隻是,屈荊、屈爸爸和薑慧息都沒有和攸昭提過這一件事。高伯華和屈荊在攸昭麵前,也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那攸昭就知道自己是“不應該”知道這件事的。不應該知道的事情,那他肯定就應該當不知道。他從小就是個懂事孩子,這點道理是不會不明白的。
因此,他不理會,也不詢問,做個乖巧的人。
話雖如此,也是因為他不可以提這件事,他便更覺得自己在屈家到底還是一個外人。
然而,仔細一想,他也確實是個剛來的外姓人。人家的隱私不告訴他,也是很正常的。他也不應該感到別扭才是。
偏偏他就是有些淡淡的在意,更是幾分似有若無的耿耿於懷,他不免自認為是自己太難相處了。
夏桃的海外畫展獲得了不俗的成績,便是這樣風風光光地回國了。
夏桃還給攸昭帶了伴手禮,是一幅大大的法式刺繡畫。這一幅刺繡畫以薄紗為底,繡著繁花,紅花的花瓣是用紅色水晶綴著成的,綠葉則是用綠玉,花草旁邊有一隻大孔雀,它的頭上鑲著一顆拇指指甲蓋大的藍剛玉,孔雀尾巴則是用孔雀金線繡成的,華美不已。
攸昭卻說:“這也太貴重了,我竟不知道掛在哪兒才好。”
“怎麼貴重了?我還怕你瞧不上呢。”夏桃笑道,“不過我看你的風格應該也是素素的那種,還真不一定適合。要不然你就拿去送人吧。這排場夠的。”
攸昭卻有些意外:“你送我的東西,怎麼可以轉手送人?”
“沒關係!我不講究這些。”夏桃回答。
攸昭便半開玩笑說:“那就送給段客宜,祝他早日康複。”
夏桃聞言大笑,說:“這好東西怕是要被糟蹋了。”
夏桃這話說得倒是對極了。這幅畫剛送到段客宜病房,段客宜就氣得直接用手撕畫。倒不想這薄紗上的金線鋒利,一下子把段客宜的手給劃傷了。段客宜又氣又惱的,倒是康複師進來,看見他這樣,忙扶著段客宜回病床上,細細替他料理著傷口。
段客宜瞧著康複師——劍眉星目、笑起來有些儒雅感,有幾分攸海年輕時的樣子。段客宜也不覺有些失了神了。
把刺繡畫送了人之後,攸昭不覺看著自己的辦公室。原本那幅刺繡畫擱在了辦公室的牆壁,現在拿走了之後,便覺得有些空曠。
“這真是奇怪。”攸昭隻說道,“以前沒放過畫,都不覺得空。現在放了一下,還是覺得掛點東西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