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鵬神情有些黯然道:“父親說,我們過現在這樣的日子。他就知足了。當時,我差點被殺,現在父親想起來,都心有餘悸。我被發配。如果不是遇到白兄,我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現在,我家還能不能存在。當時,我名列榜首。也有報效國家的雄心壯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隻想安穩的苟活。現在父親也不想讓錢冬考的有多好。隻要考上舉人,有俸祿能養活一家人就滿足了。我們真是怕了官場上的勾心鬥角,那是要人命的”。白鳳奇和李景順聽後都沉默了。
小夥計陸續的將菜端了上來。李慶剛忙讓著錢夫子和白秀才道:“這幾道菜是你們沒見過的。是幸兒新琢磨出來的,特別好吃,快趁熱嚐嚐”。李景順也讓著錢鵬和白鳳奇道:“不想那麼多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信見祖父和父親都吃上了,笑著對白磊、錢冬道:“你們就不用讓了。來了就使勁摟。摟完了我們四個再找地兒玩兒”。
幸兒、明信和白磊、錢冬吃完、喝完,就湊到一起玩到天黑,又吃喝了一回,到亥時才分別送錢冬,白磊回家。等兩人到家已是亥正。明信進屋命小廝山泉和清泉幫著,脫衣服、脫鞋,也不洗洗,倒頭就睡,而幸兒回房等洗漱完。擦幹頭發再睡覺時己經是子時兩刻了。
第二天早上明信辰時,來到幸兒房中時,幸兒睡的很香。明信對幸兒這樣不早起,已經習慣了。走到幸兒床邊,從被窩中將幸兒挖出來,從身後扶正。讓聽琴和賞畫給洗臉,幸兒終於被折騰醒了,讓明信出去到廳裏坐,自己坐在梳妝台前讓聽琴梳頭,賞畫取來衣服,見聽琴梳好頭發,再和聽琴一起將衣服給幸兒穿好。這時幸兒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任憑兩個人扯胳膊套衣裳。收拾好後,聽琴和賞畫一早就換上小廝衣服跟著上了後麵的馬車,幸兒則由明信拉著上了前麵的馬車,進入車廂,幸兒倒頭睡她的回籠覺去了。明信命車夫走,車夫趕著馬車輕車熟路的去白府先接白磊,白磊站在門前見馬車過來,明信掀起車簾讓他上來。笑道:“幸兒起不來了吧,我都等了兩刻多鍾了,到悅來客棧。還不得晚半個時辰”。明信道:“昨天回去實在太晚了。我起來時,就卯正三刻了,再去找幸兒,她還沒起床,你看,好容易拉了起來。呐,上車又睡著了”。白磊上了馬車掀簾進車廂見幸兒窩在車廂裏側,睡的正香,也不叫醒她,坐到外側,明信對麵。命車夫繼續走。
錢冬見馬車過來,笑道:“肯定是明月又起來晚了”。明信道:“這次比哪回都晚,你等急了吧”。錢冬道:“習慣了。我從來等著,都沒著過急。昨天玩那麼晚才回家,想想就知道,今天早不了,就怕葉公子早就等急了”。說著就要進馬車裏坐著。白磊道:“裏麵沒地方你就坐在外邊吧”。錢冬道:“這麼大個馬車怎麼沒地方了,憑什麼讓我坐在外邊兒”。說著掀車簾硬要往裏擠。看到幸兒窩在裏邊還在睡著,吐吐舌頭,將頭縮了回來。乖乖的坐在了馬車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