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琳一口把整杯酒全喝了下去,辣的她立刻淚流滿麵。

她的眼睛又紅又腫,早知道寧願熬夜,也不想在夢中看見鍾承澤來到自己身邊,至少黑眼圈不會腫。

“依琳,別難過,或許和頌哥也是因為真的喜歡上你了才會這樣,愛情裏誰不多疑,隻是這種東西表現地多少在表麵而已。”

“你不懂。”李依琳說完這話晃晃悠悠地走出大門,晚風吹不醒她有些渾濁的大腦。

溫亦旋歎了口氣,拿著李依琳的包包跟在她後麵,生怕她出什麼事,不過當她看到門口那個穿著一身優雅服飾的男人依靠在門口把喝得醉醺醺的李依琳摟住時,她心裏有種感覺,或許李依琳這次真的因禍得福了。

順從地把李依琳的包包遞給喬和頌,看著他笑得一臉溫和地將李依琳小心翼翼放在副駕駛座上,接著和她道別。

看著喬和頌的轎車飛馳而去,她忍不住想,會不會像電視裏演的那樣,鍾承澤也在某個角落,當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悄然出現。

不過,做人還是別常常幻想,好的不靈壞的靈。

當溫亦旋被李依琳拖著去酒吧喝酒出來,看著她被喬和頌摟在懷裏,乖巧地根本不像那個撒潑的女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就被幾名大漢合夥塞進一輛白色麵包車裏。她想要掙紮反抗,可雙方力氣過於懸殊,在溫亦旋就要被敲昏的瞬間,她並沒有如願看見鍾承澤悄然出現的身影。

溫亦旋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反而有些慶幸這人有把她擊昏,要是沒有昏迷,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久才能睡好。

意識漸漸恢複後,眼前模模糊糊出現的是韓夢瑤和溫青雪嗤笑的臉。

韓夢瑤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般俯視,眼中盡是不屑。

“醒了?”溫青雪走上前來,捏住溫亦旋的下巴,輕聲笑道,“你現在唯一的優點也沒有了哦。”

溫亦旋懶得看她,也沒有因為溫青雪突然出現而感到驚訝,“你覺得這樣綁架有意思嗎?”

“怎麼沒意思呢?八年前,我在天台上以死相逼對鍾承澤表白,他說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感動,如果是你死了,他覺得他會怎麼樣?”

輕言細語卻句句震驚,溫亦旋從來不知道鍾承澤曾經對溫青雪說過這麼絕情的話,怪不得他每天聽見她提溫青雪的時候表現出來都是莫名的神色,溫亦旋的腦子裏突然出現曾經鍾承澤和她分手的理由,也是因為溫青雪吧,因為他說她一直默默地守護著他……

溫青雪沒有理會他的驚訝,繼續說道,“鍾承澤大二那年,我明明讓鍾承澤答應和你徹底斷了聯係的。可他竟然一邊答應我一邊卻和我周旋,枉我一直那麼愛她,而且他甚至都把那間公寓送給我了,現在竟然要問我拿回去,就因為你喜歡。”

“你想要的那間公寓是鍾承澤送給我的,就因為你喜歡?!溫亦旋,你不僅搶走了我的鍾承澤,你還要搶走他送我的東西?哈哈,真是可笑。他居然求我把這房子讓給他。”

“我們分手的事情果然是你搞出來的!”

溫亦旋恨得直咬牙,要不是因為溫青雪這個女人,她怎麼會被鍾承澤的父親那麼對待,甚至到現在都還擔驚受怕會被鍾叔叔再次說她配不上鍾承澤。

“而他竟然為了你把他堂叔搞到國外去了,哈哈,你看看你多有魅力啊。”像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一樣,溫青雪的笑容顯得病態。

“真是好啊,看來夢瑤比你更適合做演員,一年前的事同樣也發生在了你的身上,你唯一的優點也沒有了。”

韓夢瑤和溫青雪一樣笑的癲狂,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和這樣優秀的女人為情敵,真是一件傷腦筋的事。

也就是這樣女人和溫青雪這個惡毒的女人一起,策劃一個局,試圖毀掉她的愛情。

“你們都知道承澤根本不愛你們,何必要苦苦糾纏?你們難道沒有了鍾承澤就活不下去了嗎?”

溫青雪說出的話近乎狂妄,“我們沒了他活不活的下去不用你管,我到挺想看看,鍾承澤沒了你他還活不活的下去,最好讓他看到你最淒慘的模樣,慘死的樣子,哈哈哈。”

溫亦旋抬起頭來,用布滿憤恨的眼神瞪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有一種馬,叫做狂草泥馬;有一種人,叫做溫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