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就掉吧,偏偏還救過來了,陳琦心裏這個委屈,到頭來,好好的公主伴讀名額沒了,府裏府外一個個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樣了,好像她是意欲謀殺同府姐妹的劊子手。
被老夫人禁了足不說,往常與她多有來往的姐妹,如今也都一個個沒了聯係,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但今天元家大哥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元家二哥也沒跟她說一句話,而剛剛,她親耳聽到馬車外是元家大哥送陳錚過來的,向來與元家大哥形影不離的元家二哥肯定也在馬車外。
憑什麼?
明膽做錯事的是陳錚,而她不過是失手而已,到頭來,大家竟都站到了陳錚那一邊,這公平嗎?
陳琦氣悶不已,這會兒也不管元敏是不是外人了,故意冷落陳錚,附和元敏道:“彩頭不彩頭的到是小事兒,隻最後輸的那一個輸得起就行,別回頭輸不起,又說什麼誰搶了誰的話。”
“二妹。”
陳漪一聽陳琦這話就不對,臉上雖然掛著笑,嘴上卻不由警告她,“又不是贏天贏地的,哪來輸得起輸不起一說,咱們幾人裏,我最大,今兒不管輸贏,這彩頭我來出,總行了吧。”
不管在府裏怎麼樣,出了府,陳漪、陳琦、陳錚就都是一家子姐妹,任何一方丟了臉,另一方臉上也不會有光,陳漪拿了大姐的範兒,一番話說完,壓得陳琦臉色微青,卻沒再說什麼。
元敏是知道陳琦推陳錚落水,差點讓陳錚送命的事兒的,但她覺得以陳錚的功夫,怎麼可能讓陳琦得逞,沒準就是陳錚設計陳琦的,所以,這會兒見陳漪明顯偏幫陳錚,元敏就往陳琦那邊挨了挨,把牌往小幾上一放,笑著道了句,“這馬車坐得腰酸腿麻的,不如,我們不打牌了,琦姐姐給我講講這些日子在府裏都做了什麼吧,可有什麼有趣兒的事兒?”
一個被禁足的女孩,能做什麼?
元敏看似一句玩笑的話,卻成功點著了陳琦心中隱忍的委屈,還有憤怒,她冷了臉,斜著陳錚,重哼一聲,“元妹妹不是外人,府裏三妹妹……”
“二妹妹。”
不待陳琦繼續往下說,陳漪冷著臉突然喝了她一嗓子,“出門前,你娘沒告訴你,這趟出門,原是三嬸要帶著三妹妹還願的,不過是瞧著我們姐妹在府裏整日無趣,這才央了祖母,把咱們姐妹帶出來一起上上香,遊玩一番,二妹妹若是不記得,我即刻下去吩咐人趕了馬車來,送二妹妹回府,就說二妹妹對出門上香並不樂意,如何?”
陳漪話說得隱諱,但知內情的人都明白,陳漪特意提起楊氏,實則是以此警告陳琦說話注意分寸,這趟她能出府,苗氏求到朱氏那是一方麵,楊氏能鬆口才是最緊要的,而楊氏鬆口,誰能說沒有陳錚的功勞。
一個府裏的姐妹,有摩擦,發生口角都屬正常,就算出了前段時間陳琦推陳錚的事兒,但陳錚就算先頭挑釁陳琦做錯了,可後來付出的代價也是大的,差一點就生死一線了。
如今陳錚可以不計較陳琦那一推,楊氏能同意苗氏帶了陳琦出門,無一不在向外表示,陳家姐妹、妯娌很好,那些等著看戲的,早點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