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與歡安靜了下來,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就不由得發顫。
就算那天晚上被秦可心叫人來侮辱她,她都沒有那麼害怕過。
可幾天內一再經曆兩次這樣的事情,她真的每一根神經都仿佛籠罩了一層厚重的陰影。
而且眼前的男人,她清楚的知道絕不止是嚇嚇自己而已。
來到房間,戰擎東將人放到床上,又吩咐傭人拿冰袋和藥過來。
他蹲下身將秦與歡崴傷的腳拿起來看了看,細心的給她冰敷,揉捏擦藥。
整個過程,他都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很認真很仔細。
像是一個忠誠的騎士。
秦與歡看著他,很想將腳抽回來,卻被他捏的更緊,而且是捏住她崴傷的地方。
“嘶……”她疼的秀眉緊皺。
“你還知道痛。”男人抬頭,眼底有著讓人畏懼的寒氣。
“你要再敢跑,我就把你這兩條腿打斷,我看你怎麼跑!”
他真的是要被氣死了,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就這麼跳下去了,幸好是在二樓。
秦與歡沒說話,咬唇瞪著他。
她眼睛還有些充血,紅紅的,像極了兔子。
戰擎東看著,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視線落在她胸口以及脖子,因為剛才的掙紮,睡袍的領口敞的有些大。
胸口和脖子有許多青紫的痕跡,是昨晚他留下的。還有兩條刺眼的劃痕,應該是掙紮的時候弄到的。
他幾乎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她並不是那種為了錢專門勾引自己的女人。
可四年前的事情確實是事實,而今亦是如此。
如果她真想要安穩的做戰家的少奶奶,就該聽話討他歡心的。
可這個女人從來到戰家那天開始,沒有一件事是按照自己的意願走的,一再的反抗他,藐視他。
以及,她似乎不記得四年前的事情。
他無暇去猜想她是不是裝傻來引起他的注意。
可一想到,那天晚上他去她租的屋子找她時,她和幾個男人搏鬥的樣子,和昨晚她的樣子,他都被嚇到了,甚至是有心疼的。
她那麼纖瘦,到底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能讓幾個大男人都沒討到好。
秦與歡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那樣深邃銳利的眼神似乎要將她解析透徹,她很不自然的別開了臉。
戰擎東收回視線,站起身:“我去公司,你們給我看好她。”
“是。”一旁的傭人趕緊應道。
戰擎東往外走,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頓步又道:“秦與歡,你要再跑試試,我真的會打斷你的腿,把你關在籠子裏。”
秦與歡抓住被套的手微微收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傭人冷聲道:“你們出去,我要休息了。”
傭人立刻擺出一副嘲諷的嘴臉:“你以為我們願意照顧你,這年頭你這種為了什麼錢都做得出來的女人,還要臉嗎!”
“就是,喜歡我們少爺的女人多得是,你真以為你是誰呢。”
傭人們從秦與歡來的那天起就不怎麼待見她,再加上戰擎東也說過不用講她當少奶奶看,對她也不好,他們當然是看主人臉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