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溫雨休從顧氏集團偷到的東西絕不僅僅是一份策劃書而已。
她突然有些後悔,如果一開始答應了溫雨休去做這件事,是不是顧澤臨的損失就隻有這一份策劃書,而沒有隨之而來的其他事情了?
她沒有做那件事,會不會反而對顧氏來說更糟糕?
“清悅,你怎麼了?”看見她臉色瞬間煞白,鍾問熙的一顆心也隨之揪起。
“我……我沒事,鍾大哥,顧氏集團的這件事,真的糟糕到了如此地步嗎?”
“也未必,顧澤臨的能力不容小覷,這次栽了這麼大的跟頭,他到現在都完全沒有反擊,已經很不正常,我倒是懷疑,他是不是想釜底抽薪了。”
“釜底抽薪?”
見她不解,鍾問熙溫和地笑了笑:“你別忘了,顧氏集團的背後,可是周氏財團啊。兩年前顧澤臨把周氏的股份從老爺子手裏全部都拿了過來,牢牢握在手裏這麼長時間,他不可能當真無力反抗。”
雖然他如此說,可寧清歡的心裏一點兒都不能平靜。
她心裏越來越慌亂,也開始越來越胡思亂想,她甚至開始想:顧澤臨在這個時候對她發難,那般歇斯底裏的失望,會不會是因為他真的走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鍾問熙所說的周氏財團,她隻從網上了解過一星半點,對於這些生意的門道,她實在是搞不清楚。
“你臉色不好,我去給你要一杯熱水吧。”鍾問熙說著,站起來走向吧台。
寧清歡忙著想自己的事情,倒沒顧得上鍾問熙去哪裏。
他站起來之後,對著進門處那張桌子上的一個男人拍了拍肩膀,低聲說:“跟我過來。”
那男人正是顧澤臨派去的手下,他原本奉命盯著寧清歡,發現她居然出來跟個男的聊了那麼久,早起疑心,正打算偷拍照片傳回去給顧澤臨,卻被鍾問熙從手機的反光裏看出了端倪。
男人猶豫了一下,跟著鍾問熙進了衛生間。
他一進去,就直接被鍾問熙鎖了喉,冷冷逼問:“你是什麼人?”
“……你是誰?放開我!”
“這話該我問你!跟著尹清悅有什麼目的?說!”
這男人在顧澤臨手下幹了兩年保鏢,也算是訓練有素,自然一個字都不會吐露,隻冷冷說道:“鍾先生好大的脾氣,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也不怕折了手指頭!”
“少廢話!誰派你來的?你來做什麼?”
……
就在鍾問熙與那人僵持之時,寧清歡百無聊賴地坐著等他,等了沒一分鍾,就有一個穿運動衣戴鴨舌帽的男人坐到了她的對麵。
“溫雨休?你瘋了!”寧清歡連忙站了起來,慌張地往四周望去,鍾問熙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居然一個人都見不到。
她隻怕溫雨休這張臉會被人認出來,急忙就想要趕他走,他倒是優哉遊哉得很,甚至還給自己點了一杯巧克力熱拿鐵。
“你放心,跟蹤你的那個人被鍾問熙絆住了手腳,一時之間不會過來。”
“你說什麼?有人跟蹤我?”她又愣了愣,回頭望去,身後並沒有一個人。
“尹清悅,說你蠢你還真蠢呀,那人從昨天開始就一直監視著你家窗戶,等你出門又親自跟上來,你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