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莘看事態總算控製住了,鬆了一口氣,“大家把事情說開了就好,這位兵哥,你叫衛寒是嗎?”
衛寒點點頭,腰杆倍兒直,“是的,隻要您有事用得上我,說一句就行!”
唐莘仔仔細細將他打量了一遍,覺得他一身的腱子肉,看著就非常有安全感,“如果你暫時沒工作,能不能考慮做我的保鏢?我孤身一人,常常需要獨自出門,有點兒不安全,不如你專門負責保護我,怎麼樣?工資先給你開每個月一千,你願意嗎?”
衛寒整個人都愣住了。
“哎唷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衛寒你還不趕緊謝謝唐小姐!”
鋼鐵一樣耿直的男人忽然間紅了眼,“您有錢,可以請一個比我更好的保鏢,我……我的手殘疾了,以前去應聘保安都沒有人要。而且,他們說我不是城裏戶口……”
唐莘聽著心裏非常難受,或許是因為在孤兒院看人臉色生活多年的習慣,她對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有著天然的同情心,“他們不要你,是他們眼瞎!就算你手殘疾了,身上的功夫卻是真的,我沒說錯吧。不然,你現在就練幾手給我開開眼?”
衛寒二話不說,拉開架勢,紮起一個利落的馬步,兩臂曲起,捏緊拳頭,一套普通的軍體拳打出來卻虎虎生威,自成一體,帶起數道淩厲的勁風,好似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好!”
“好功夫!”
光頭男看著自己的保鏢也跟著一起叫好,一時間傻了眼。
看來這小子之前真是讓著自己的?這拳頭看起來比鐵還硬,要真砸在身上,豈不是肋骨都要斷幾根?
唐莘笑道:“太棒了,我找你做保鏢再放心不過,就這麼決定了!你記一下我的電話號碼,等把家裏的事處理妥當,就來定城找我!”
衛寒感激不盡,“好,我記住了!”
談妥這件事,他警告的瞥了光頭男一眼,抱著妝奩回家,打算把家裏的財物整理出來,封存好,再把能還的錢都還了,剩下的沒有多少,再工作半年肯定能還上。
唐莘對光頭男招招手,“大哥怎麼稱呼啊,跟我繼續去淘貨?”
光頭男尷尬的一笑,“我姓童,叫童前,嘿嘿嘿你剛說的話還算數?”
唐莘點頭,“銅錢,好名字啊!當然算數了,我雖然是女人,但也知道吐口唾沫是個釘。走吧,跟著我來。”
“好好!”童前立馬跟上,其實他本性不壞,就是從小被家裏人嬌慣,養成了驕橫跋扈的毛病,可真要遇到本事比自己大的人,他也是甘願服氣的。
唐莘回到酸菜壇子女主人的家裏,笑著和她商量:“我看您這個白色的瓷罐很親切,跟我爺爺過去用的很像,要不您連著酸菜一起賣給我?”
女主人爽快道:“行啊,這有什麼問題!這壇子是咱公公留下的,家裏還有好些個,你要喜歡,盡管拿去,算送你的了!”
因為唐莘幫了衛寒,她心裏甭提多痛快了。
唐莘卻不想連這種便宜都占,微笑道:“您要還有這種瓷罐,千萬別白白送人,我看著像是有些年頭的。這樣吧,連著酸菜,我給你兩千,您看成嗎?”
女主人連忙推拒,“不過一個壇子而已,怎麼值得了這麼些錢!您別花這冤枉錢,就一百吧,足夠了!”
唐莘卻堅持塞給了她兩千塊,隨後抱著這壇酸菜笑眯眯的離開。
童前一直在旁邊看著,有點兒想不明白,“你這買個酸菜壇子,還興倒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