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在深圳休息了一晚,唐莘就準備離開。
衛寒幫著她收拾行李,看了眼桌麵上的報紙,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上前收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唐莘拿著一本財政雜誌坐在沙發裏,看得極為認真。
“這次去定城,你準備待多久?”衛寒佯裝不經意的問。
唐莘翻了一頁,並未抬頭,“少則三四天,多則一周吧,反正不會待很久。對了,我和歐陽大哥約見麵是在哪天?”
衛寒拿出記事本,翻看了一下,“兩天後的中午,他定了一家西餐廳。”
“哦對,我想起來了,現在的事情太多,我這記性是越來越差了,幸虧有你在,幫了我大忙了。”唐莘微微勾唇,展露出一抹淺笑。
衛寒心頭一窒,立即低頭,“早要你雇名秘書,或者助理也好,你就是不願意。”
“沒必要,這些瑣事不是有你幫我記著麼,隨時提醒我就是了。秘書什麼的,我個人不是很喜歡,萬一泄露了我的商業機密,到時候哭都沒處哭去。對了,你這次回去,要回老家看看嗎?聽說你家裏的拆遷房已經豎起來了,要不去瞅瞅?”唐莘問。
衛寒搖頭說:“不去了,等拆遷房建好了再去。你起來一下,我把這沙發撣撣灰,你這身羊毛衫該換了,免得又沾上髒東西。”
“對對,我差點忘了!”唐莘趕緊站起來,笑眯眯的說:“幸好你細心。”
衛寒沒有說話,悶聲不吭的拿起雞毛撣子,把沙發從頭到尾撣了一遍。
唐莘換了衣服出來,疑惑的問:“哎,我剛才放在桌子上的報紙呢?衛寒,你有瞧見嗎?”
衛寒的身子僵硬了一瞬,說道:“沒有啊,可能是你放到別的地方,忘記了吧。”
“是麼,奇怪……我明明記得放在這兒了呀。”唐莘皺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轉身走回臥室。
衛寒歎了口氣,直起身子,把荷包裏的報紙拿出來,扔進了垃圾桶。未免被她發現,特意團了幾張草紙,覆蓋在了上麵。
今早他下樓去買報紙,隻看了封麵的內容就買下了,卻萬萬沒料到裏麵有一則婚訊。幸好他提前看到及時收了起來,否則讓唐莘看到,還不知道會如何傷心。
衛寒一想到那人,心頭就不由得生出滔天怒火!
“我房裏也沒有啊,真是奇怪……算了算了,不看報紙了,還是看我的財經雜誌。”唐莘嘟囔著走出來,又拿起雜誌窩在了沙發上。
她邊看邊和衛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現在全國都在大力發展房地產,我瞧著這趨勢有點過火啊……嘖,可惜周碧華出國了,短時間內不能和我會麵,不然我得向她好好討教一下,我有個新的想法如果能找她合作……”
衛寒接著她的話感慨了一句:“商品房目前還是麵對有錢人的,普通老百姓大多買不起,隻能在收入水平高的城市做吧。”
空氣裏陡然一片寂靜。
衛寒抬起頭,發現唐莘正對著手中的雜誌發愣,眉宇之間籠罩著一抹濃鬱的哀傷,以及恍然無錯。
他趕緊湊過去,把雜誌從她手裏抽了出來。
看到這一頁雜誌末尾出現的新聞,他猛然屏住了呼吸。
——怎麼哪兒都有這則婚訊!
該死的周奕麟,要結婚就去結,為什麼非要到處招搖!難道還嫌傷害得唐莘不夠深嗎?
衛寒動作僵硬的抬起頭,看向神情恍惚的唐莘,心髒宛如被鈍刀子拉扯那般疼。
“唐莘,你……沒事吧。”
唐莘回過神,眨了眨眼睛,“哦,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我挺好的,這雜誌你看吧,我要回房間休息了。明天定的是六點鍾的鬧鍾吧,你記得準時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