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莘聽完衛寒的轉述,非常驚訝。
“真沒想到,那個景蟬居然會有這種背景……果然惹不起。不過,如果他接近我隻是為了知道賭石的訣竅,大可不必這麼緊張。”
衛寒眉頭深鎖,說:“可你怎麼知道,他是因為這件事才故意接近你的?說實話,我很想馬上就退房,離開這家飯店!和那種黑道家族出身的待在同一個地方,太危險了。”
唐莘能夠理解衛寒的心情,可真要這個時候走,未免太過打眼,也很容易引起景蟬的懷疑。
“既然他已經知道我住在這裏,說不定已經派人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哪怕現在走了,也會被他盯上,何必呢。”
“可如果不走,他明天還會來找你!”
“嗯,我知道。那不如我主動和他開門見山的談一談,如果他對我有所求,我又恰好能幫得上忙,就容忍這一次。”
唐莘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得罪景蟬這種人顯然風險太大,如果可以的話,她隻希望可以和平相處。
衛寒見說不動她,隻能暗暗著急,思索下一步的對策。
翌日,唐莘在三樓的咖啡廳“偶遇”景蟬。
景蟬看到她,露出驚喜的笑容,也不詢問她是否願意,直接撩起衣擺,坐在了對麵。
唐莘端著咖啡杯,輕抿了一口,淡然微笑:“幸會啊景先生,怎麼這麼早,我還以為像您這樣的大忙人一般都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噢對了,您不是也來參加那個鑒寶大會的麼,該不會就在今日吧。”
景蟬從一落座,目光就黏在了她的臉上,笑道:“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麵,何必這麼客氣。你呀,就是太拘謹了,對我太過見外。說起來,我們在緬甸也算是共過患難的,早就是朋友了,對吧。”
狗才和你共過患難,臉皮可真夠厚的——唐莘在心裏嘟囔。
“景先生,我們都是時間寶貴的人,不如敞開天窗說亮話。你遇見我隻是個意外,本來打個招呼也就是了,我又不是什麼天香國色的女人,你實在沒道理死纏著我不放。就算你真對我有一點男女之間的好感,你也應該看得出來,我對您沒那種想法。所以鬥膽問一句,您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景蟬愣住了,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
“哈,哈哈哈,唐莘啊唐莘,多日不見你這嘴皮子可是更利索了!嘖,你要我說實話,可這實話往往是不能宣之於口的,就像我們買賣古玩,如果把價格挑明了,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這做生意就該各顯神通、你來我往才有意思,不是嗎?”
唐莘哼笑:“不好意思,我這個人隻喜歡直來直往,你如果想要打太極,恕我不能奉陪。”
說完,她起身要走。
“哎,你別走啊!好好好,我說實話還不行麼,你先坐下來。”景蟬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又寵溺的表情,讓唐莘倍感不適。
“既然是談正事,請您務必好好說話。”唐莘頗有些咬牙切齒。
景蟬聳了聳肩膀,說:“我就這個德性,你習慣就好。好,現在來說正經的,你也知道了,這昆侖飯店馬上要舉辦一場中外鑒寶大會,邀請了各方專家共襄盛舉,到時候還會有媒體記者做跟蹤報道,可謂是聲勢浩大。而我呢,一不是專家二不是教授、學者,本來是沒有資格參加這場大會的,能拿到邀請函完全是因為走了後門,作為讚助商才得到的資格。為什麼我擠破腦袋也要來呢,是因為這次的鑒寶大會上,有一件寶貝我非要得到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