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形似乎給我的感覺總是在哪裏見過,可是到底在哪裏見過呢?我又始終想不起來。突然,我就想起來在那老頭家裏我似乎看到過這樣一副照片!當時還覺得沒什麼並沒在意,但是現在看來我才明白,那老頭的照片似乎就是拍攝於此!
照片上麵兒拍攝的是一棟古舊建築內部的情景,裏邊兒就有一道屏風,而屏風的後麵也有一個人的影子,回憶起來,這人影兒竟然和我現在看到的一模一樣,當時我覺得那可能是老頭家裏某個地點活著某個建築,但是現在我錯了,原來照片裏居然是這裏的場景!
那張照片難道拍攝於這裏嗎?但是當時那張照片並沒有任何水下的痕跡呀,也就是說如果拍攝的是這裏,那麼照片拍攝的時候這裏還沒有被淹沒?可是那種照片,應該最晚,也就是三四十年代的東西,難道這個古寨被淹沒的時間,其實並沒有我想的那麼久?
我的腦子一下清明了,隨後又被無數的詭異念頭充滿,使整個腦子一片混亂,可是那個影子那張照片中的影子的姿勢,如此的怪異,但是現在這個影子幾乎和那照片中沒有絲毫的差別,如果那張照片拍攝的是這裏,那就是說在拍完照片後,這個影子沒有任何移動,一直在這裏嗎?
那就不可能是水鬼,因為當時這裏還沒沉在水裏,這樣子應該是個死路,我愣在那裏,忽然就來了一股勇氣,找了一塊磚頭,然後擺動腳蹼一下,就朝屏風遊了過去。
快到屏風的時候,我把磚頭往屏風一扔,心說,去你娘的!
但我沒說完我就後悔了,屏風已經被水泡的根本是治不了力,石頭砸在屏風的眾生,屏風一下子倒塌腐蝕,像雪花一樣飄了起來,朝我撲麵而來的全是漂浮,我用手撥開往前找去,混亂之間從漂浮物中伸出一隻東西,一下朝我撲來了,我立即就炸了,掙紮著往後退,同時拿刀就開始亂刺!
刺了十幾下,什麼都沒刺到,反而把嘴巴裏呼吸管兒弄掉了,我手忙腳亂地抓了回去,眼前的漂浮物是已經被水流衝的散開,我這才看清我麵前到底是什麼東西,隻是一根白色的漂浮物,我罵了一聲,一腳踢開,用探燈去找屏風後影子的位置,那影子居然還立在那裏!
漂浮逐漸稀薄一點兒,他的真麵目已經或多或少顯露了出來,那是一個人形的東西,有頭有手有腳站立在那裏,混身是白色的服裝,呈現著一個非常僵直的動作,好像是一具是被僵化的死人!
感覺是屍體被吊了起來之後,不然後屍體被包裹了起來,她的麵部完全被覆蓋,也不知有沒有表情,但看著確實是個死人,因為他如果能動,身上的符著物是肯定不會積得如此的厚。
這是什麼玩意兒啊?我心中的疑惑更深,我看著人形的東西莫名其妙,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第一眼的感覺其實是石像,但隨即我就意識到不可能,因為那東西的形態太過於逼真了,感覺就是一個被吊死的人被固化在那裏的狀態,就算有人要雕刻這種驚世駭俗的東西,也不會如此寫實吧。
不敢保證雖然有很多閑人,但是需要這麼誇張,如此寫實的這麼詭異嗎?一路過來的怪事如此之多,讓我不敢輕視啊,搞不好,剛才發出綠光的就是這東西,位置看上去也正好兒!
我靠近人形,發現這個東西居然雕刻的是如此醜陋,可是當我仔細一瞧才發現並不是東西本身太醜陋,而是上麵的浮鏽都已經結成塊了,這就多少有些改變了這東西本來的形狀了。
我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用刀掛掉上麵的白色沉澱,想看看它本來的顏色是什麼,刮掉一塊,一看我吃了一驚,這東西本身的顏色竟然是黑紅斑斕的花色,但不是非常的鮮豔,而是暗淡的糾結在一起,看上去還很美很高雅!
我繼續刮著,我就發現這些黑黑紅紅斑駁的梅花兒,原來都是黑鐵上的鐵鏽!我去這東西竟然是鐵的,不會吧,原來它是一個鐵俑!我裝著膽子,用手捏了一下,發現果然是實打實的鐵!
有些地方可能是淬煉的好,還沒有腐爛,我甚至能看到上麵雕刻著是非常精致的花紋,其他表麵完全生鏽的都是暗紅色的斑點,我逐漸意識到了什麼,立即將所有的附著物都從它身上刮落下來,一句造型非常奇特的鐵俑就那麼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我有點兒驚呆了,因為剛才這東西給我的印象是造型的奇特,表麵簡陋,但現在看來,這東西的表麵是經過打磨拋光過的,雖然現在已經鏽的不成樣子,但我能肯定他之前的樣子非常的精致,渾身都能看到優美的花紋呢,這是一件藝術品!
同時我摸著那些花紋,想了想這種東西應該價值連城啊,即使放在博物館,我估計也會是大放異彩的文物啊!我明白啦,那些考古隊在水下打撈的東西這個呀,這東西是有考古的價值呢啊!
我想起來以前和師傅閑聊古玩的時候,他和我說過,古時候兒鐵很貴,所以用鐵的時候,多數都是製作工具,鐵的雕像隻能做小件,大件那就太奢侈了。二來鐵器不容易保存,太容易生鏽啊,我知道非常多的明代鐵佛都是中空,如果這東西能做這麼大,我估計裏麵也可能包著東西,但也不會太中空,因為這玩意兒可非常重啊,這麼重的東西,難道是佛教的大鐵法器鎮什麼妖用呢?
我胡思亂想,知道怎麼也不可能想出個所以然來,這裏的事情沒有一條兒牽頭的線,怎麼琢磨都不會有用處,我本想看看鐵勇身上的花紋,但是繡得實在太厲害了,根本看不到整體,其他地方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但是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鐵俑不應該隻有一個,難道這裏不止這一個鐵俑嗎?但四周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這種東西這麼大,也不可能是被壓在坍塌物下著看不到啊,我看到了後麵的大門,屏風的那邊,我看到一個走廊,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發現這裏就是後堂的後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