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幕,瞬息之間發生,明明前一刻葉飛還奄奄一息,但是此番卻是徹底占據上風,將柳若舞牢牢製住,盡管手段姿勢,頗為不雅。
荒城遠觀之人,都是大吃一驚,一個個千算萬算,千想萬想,也了不得會有這等結果。
“媽的,我認識他怎麼多年,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有這等卑劣手段。真是無恥啊!”
烏白哭笑不得,本該為葉飛逆轉而高興,但臉上卻是一副不恥之色,為葉飛剛才的行為羞愧。
萬厲等人,也是呆立當場,比之之前所有驚變,都要不可思議地多。
“姓葉的這小子,當真是我龍象敗類。他居然用這等下流手段,可惡!”
聶倩倩看著這一幕,卻是忍不下去了,咬牙切齒,若不是形勢使然,她肯定會替柳若舞打抱不平!
“這也不能怪他。他剛才落盡下風,唯有用這等奇謀,才能奏效。這是所有修行者,都應該學會的手段。因地製宜,揚長避短,怎麼能說是下流呢!”
孔元慶微微搖了搖頭,話雖然是在維護葉飛,但是看著遠處的目光,也有些嫌惡之意。他這等讀書人,最在乎斯文。
葉飛剛才的手段,某種程度上等同於“禽獸敗類”之舉,哪怕道理上,他讚同,但是心理上,還是接受不了的。
其他人也是接連開口,對於形勢之逆轉,大家都是驚奇佩服不已。但是臉上都有些古怪,顯然是看不下葉飛剛才的舉動。
對此,葉飛是不清楚的。哪怕這些人就在他身邊,哪怕指責他剛才的無恥舉動,他恐怕也會當作耳旁風,根本不在意的。
此刻,他臉上微微有些笑意,似乎有那麼一絲自得之感。但是懷中的柳若舞,卻是比死了都難受。
“咳——”
陸瑤幹咳一聲,一臉震怒。葉飛此般舉動,不由得讓她想起曾經的某次經曆,柳若舞此番痛苦心念,她恐怕真可以理解幾分的。
“葉飛,你還不趕快放開若舞!”
一聲冷哼,表明了她如今的態度。其他事都不說,首先想到的,卻是柳若舞的自由,或者說是“尊嚴”。
畢竟葉飛此般姿勢實在不妥,而且剛才舉動,太過無恥,甚至下流。
“瑤教習,你在和我開玩笑吧!現在要是放了她,那我可死定了。這等眼力,我還是有的,你不要多言,要不然等會休怪我不客氣!”
葉飛瞪了陸瑤一眼,一臉決然。他如今可以製住柳若舞,全憑對方的羞恥心在作怪,可不是他真正的本事。
實際上,此時此刻,哪怕葉飛恢複如常,也沒信心和柳若舞對陣的。人家剛才一擊之下,就將他徹底擊潰。若是再恢複自由,羞怒之下,必出殺手。
到時候,他葉飛恐怕小命不保。這等險,他哪裏會輕犯。
“柳姑娘,柳師妹,我知道你現在恨我入骨。但我不得不告訴你,我也是迫不得已。比之剛才你吐露的那些,可要沉重得多!”
葉飛輕輕開口,言語柔和,但的確有一絲肅然之意。
柳若舞剛才真情流露,對於自己違背本心,很是痛苦。她是因個人身份,背負了家族某些包袱。
其實說來也簡單,無非就是宗門複興,以及長輩對於自己的種種壓迫,和不得已的犧牲罷了。
這對每個人,都是難以輕受的事情。但是在葉飛眼中,卻隻是尋常。
他的迫不得已,比之一宗一族,那可要沉重的多了。
這一刻,他若是不拿下柳若舞,隕界石和“玄黃”界碑,必然會暴露出去。哪怕不在他手中,哪怕他就此遠離爭鬥。
諸天外界大能之輩,也會尋來。或搜魂煉魄,或施展命運奇術,壓榨出所有關聯。
到時候,他的真正身份必然會暴露出去。不單單仇家不會放過他,所有覬覦隕界石和玄黃界碑之人,都會尋他麻煩。甚至就是他這一世的家人,乃至前世關聯之人,也會有大患。
比之這些,拉下臉麵,做出剛才那般,被人稱作無恥下流之事,卻隻是尋常了。
這般話,他不會透露半分,也沒有透露的必要。尋常人的眼光,他葉飛豈會在乎。
“哼!我如今已經落在你手中,你說這些,是讓我原諒你嗎?”
柳若舞雖然被縛,甚至放棄了抵抗。不過對於葉飛的怨恨,卻是沒減半分。此番言語,分明就是在諷刺!
“你原不原諒我,我一點都不在乎!我們都是命運的棋子,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還是不要反抗,反正你也抵抗不了!”
葉飛淡然地說著這般話,看他神情,似乎這是如何坦蕩之言。但若是稍加聆聽分辨,恐怕就是孩童,也能嗤之以鼻,直言妖言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