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活學曾國藩 第五章造勢養才——知己知彼,選才有道
人才是社會發展的主要動力軍。雖然擁有人才不等於獲得成功,但一個懂得識人用人的人無異是個傑出而優秀的人。如何通過識別人才、網羅人才、使用人才達到成功的目的,是欲成大事者需要去思考的問題。造勢養才是成大事者必經的重要過程。
交人交心,擇人而從
凡事皆貴專。求師不專,則受益也不入;求友不專,則博愛而不親。
古人雲:“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事實上確實如此,茫茫人海中,真正誌同道合的好友屈指可數。因此交友要專一,要真心實意、坦誠無私。
曾國藩交友十分廣泛,從這些良師益友的身上得益頗多。因此,曾國藩主張交友貴在專一,交友要交心。在曾國藩寫給弟弟的信中明確表達了這種觀點:
六弟、九弟今年仍讀書省城,羅山兄處附課甚好。既在此附課,則不必送詩文與他處看,以明有所專主也。凡事皆貴專。求師不專,則受益也不入;求友不專,則博愛而不親。心有所專宗,而博觀他途以擴其識,亦無不可。無所專宗,而見異思遷,此眩彼奪,則大不可。羅山兄甚為劉霞仙、歐曉岑所推服,有楊生者,亦能道其梗概,則其可為師表明矣,惜吾不得常與居遊也。
“凡事皆貴專。求師不專,則受益也不入;求友不專,則博愛而不親。”這確實是交友的至理名言,主張不論交友還是拜師都要專一,見異思遷最不可取。雖然交友可能會使自己獲利,但是這並不是目的。若以此為目的,那就不是交友而是做生意了。古人最不讚成以利相親的交友原則,認為僅僅為了利益而結交朋友,勢必影響生活的質量和人品。
孟子說:“友也者,友其德也,不可以有挾也。”顯然,孟子交朋友,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品德和學問,而不是有利可圖才和他相交。這種人在現實生活中並不少見,如果他有求於你,就會對你體貼入微,多方照顧;如果用不到你了,就會對你不理不睬,甚至老死不相往來。正所謂“知音難求”,其實真正知心的朋友是很少的,隻有知心的朋友才能相知、相親、相敬,同甘共苦。曾國藩就十分稱讚管仲和鮑叔牙這樣的朋友。
春秋戰國時期,鮑叔牙擔任齊國的大夫,以知人著稱,和管仲是親密的朋友。在鮑叔牙病逝的時候,管仲十分悲痛,淚如雨下。有人不禁問道:“你與鮑叔牙既非君臣,又非父子,為什麼傷心到這種程度?”管仲說:“你有所不知,鮑叔牙是我最崇敬的朋友。我曾與鮑叔牙同去南陽做買賣,南陽的無賴在街上三次羞辱我,鮑叔牙並不認為我怯懦怕死,知道我為了幹一番事業才忍辱負重。他曾和我一起向先王提出諫言,先王不聽,鮑叔牙認為我生不逢時。鮑叔牙曾與我一起分一筆錢財,我分得的財物比他的多三倍,但他並不認為我貪婪自私,知我家境貧寒。鮑叔牙確實是我的知己和好朋友。我悲哀失去了他,再也找不到如此關係密切的朋友了。”
曾國藩很欣賞管鮑之交,主張交友貴在專一,要寧缺勿濫,還經常把這種交友的思想傳輸給自己的子侄輩。
一個人如果交到賢明的朋友,誌同道合,共同促進,那當然越多越好;如果交到誌趣低下、見利忘義的朋友,那顯然是得不償失的。因為自古就有“良禽必擇木而棲”的古訓。
慎交友,學會擇友是很多人的共識。宋代的理學大師朱熹對他的兒子說:“交遊之間,尤當審擇,雖是同學,亦不可無親疏之辨。”在人際交往中,同學關係最為常見。同學短的二載,長的五六載,若說沒有一點感情,那是不正常的,然而並非所有的同學都可以成為朋友,即使成了朋友也並非終身都是朋友。
朋友都是人生過客,在相伴的時候能夠互相幫助就很難得了。有很多人在同學時並不是很好的朋友,可是走到社會上後,才發現自己以前的同學和自己誌同道合,於是也成了好朋友。這多是一種成長的表現,因為成長提高了自己與別人的相融度。
曾國藩教育他的兩個兒子說,同學之間的情誼如果是真誠的,而且沒有狂妄言語和過激舉動就是可交的,否則就割席而坐,不能過於親昵。當然,與同學絕交,沒有必要大動幹戈,甚至勢不兩立,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
《史記·樂毅列傳》中說:“古之君子,交絕不出惡聲。”所以有修養有涵養的人,在絕交的時候不用惡言惡語攻擊對方。這既體現了絕交者本人的風度,同時也為自己留條後路。人在處理感情方麵的事情時多可以以此為限。
在人的一生中結交到促進自己事業發展的朋友更加重要,這樣的朋友稱為“貴人”。貴人是事業發展過程中的引路人和指導者,在一定程度上說,貴人的水平影響著自己事業的成敗。而能否遇到貴人也是一種運氣。在現代社會,交際的重要性已經無需多言。但如何結交朋友,尤其是當自己未發跡之時如何結交朋友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曾國藩在京師的發跡得力於師友穆彰阿的大力提攜。
穆彰阿,姓郭佳氏。進士出身,深得道光皇帝器重。曆任兵部、戶部尚書,後被任命為軍機大臣,兼翰林院掌院學士。爾後任協辦大學士、太子太保。1836年,穆彰阿負責管理工部,並擔任上書房總師傅、武英殿大學士,兩年後,晉升為文華殿大學士。穆彰阿的門生舊吏遍布朝野上下,知名之士大多受到他的援引和提攜,在文官中有很大的勢力。
曾國藩參加科舉考試的老師即是穆彰阿,於是二人一直保持著師生的交情。由於曾國藩勤奮好學,又具有卓越的政治才幹,穆彰阿對曾國藩非常器重和賞識,處處予以關照。
由此可見,不借助外力,僅憑自己的單打獨鬥,這是獲得成功的下下之策。人是社會資源的一部分,所以更應該加倍地珍惜。能有早日施展抱負的機會,為什麼要錯過呢?
知己知彼,百人百用
人生成功與否不全在於自身的實力,更在於是否有適合發揮實力的地方,是否有懂得欣賞自己的人。
在現代社會裏,想在競爭中占據主動就要做到“知己知彼”,想打造一個優秀的團隊就要學會百人百用。在鑒別、選拔、任用人才方麵,曾國藩有自己的一套辦法,有知人之明、用人之智和樹人之道。
能不能鑒別、選拔、任用人才,不僅關係到一個國家的吏治世風,還關係到一個國家的興衰成敗。因此,曾國藩對於人才非常重視,不論在何時,都注意留心人才。所以後來就有人評價他說:“曾國藩之好才愛士,為當時之最。故中興將吏大半出於其幕……”此類評價之多,可以說難以一一列舉。
善於識人用人是曾國藩成功的根本要訣。他認為,“為政之要,首務得人”,“得一好人,便為天地消一浩劫”,“多事之秋,得一人則重於山嶽,少一人則弱於嬰兒”。但是用人極難,知人尤難,所以他慨歎“人不易知,知人不易”。俗話說,“人心隔肚皮”,想真切地了解一個人很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經過長期實踐,曾國藩提出了一套認識和鑒別、考察人才的理論和方法。他在《應詔陳言疏》中提出應以“考言”為主,看他是否具備一定的語言文字能力,除此而外,還要考察誌、態、品、思多個方麵。例如就“誌趣”而言,曾國藩認為卑微者“安流俗庸陋之規”,而高貴者“墓往哲盛隆之軌”,高低貴賤立時可判;就“品行”而言,人才要以“樸實廉介為質”,要有操守而無“官氣”,這是考察和選拔人才的標準;就“思想”而言,曾國藩認為不外乎有操守而無官氣,多條理而少妄言。
除此之外,曾國藩甚至還發明了“相人”之術,就好比醫者的“望聞問切”,從“神骨”、剛柔、容貌、五官、須眉、聲音、情態、氣色等方麵來“相人”。雖然有許多迷信色彩,但是也不乏某些合理的內容。對於識別和選拔人才,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
曾國藩知人用人的高明,僅從他的幕府組成人員來看,就可窺見一斑。他幕府中的人才可以用包羅萬象來形容,主要有謀略、作戰、軍需、文書、製造等幾個方麵。其中每個方麵都有三五個行業的代表者,幾乎囊括了當時中國最先進的人才。因此,當時就有人在評價曾國藩幕府人才之盛時說:“幕府人才,一時稱盛,於軍旅吏治外,別有二派:曰道學,曰名士。道學派為:何慎修、程鴻詔、塗宗瀛、倪文蔚、甘紹盤、方謀諸人。名士派為:莫友芝、張裕釗、李鴻裔諸人……時文正幕中,有三聖七賢之目,皆一時宋學宿儒。文正震其名,悉羅致之。”
當時,全國各處的軍官,幾乎都聚集在曾國藩的軍隊裏,總共不少於兩百人,幕府中還有一百多人,這還不算幕府外的候補官員、學子、各門類的專家,多而全麵,幾乎是全國精英的積聚地。由此可見,曾國藩的聲望和功業對人才的吸引力。
曾國藩對自己身邊的幕僚和營中將領也有許多中肯的評價。對於胡林翼,曾國藩說,“膽識絕人,威望夙著”,“才大心細,為軍中萬不可少之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