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心裏動了動,她也沒忘記眼前這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正想著腦子又一陣痛,心裏苦笑道:不怕死不過怕痛……
周清看著她麵色蒼白就緊鎖眉頭連忙叫醫生進來。醫生給她檢查了下跟周清說:“輕微腦震蕩,但是大腦本身就是很複雜的東西所以還是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做個全麵檢查比較保險。”
周清揮揮手讓他出去,跟她說:“醫生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好好養病吧。”
楚楚想說:在這裏會不會連累到其他人。可是發不出聲音,終究還是閉了口,怔怔地看著窗外的大樹。他看她這樣心裏沒有來的煩躁,當下就出去了。
楚楚頭一直他疼,躺在床上沒有精神,隻偶爾抬頭看著窗外的大樹,斑駁的影子借著陽光打在白色的紗簾上。那邊茶幾的花瓶裏插著泛著水珠的粉玫瑰。她突然想走進窗戶看看外麵。
想按鈴卻想到自己不能說話,慢慢把手放下,撐著床起身。她身上並沒有傷,可是頭疼而且暈,讓她全身失去力氣。她勉強坐起來,扶在掛吊瓶的移動架子上,一點一點朝著光源移動。
好不容易到了窗邊,她隻能靠著牆慢慢滑下來,她暈沉沉地仰頭看著窗外。剛剛掃了一眼,下麵好像是個花園……
周清煩躁地走後去找那個小護士玩膩了一番,事情過後卻還是覺得不滿足,想到病房裏的那個女人認命的往回走,不管怎麼說她還是簡心裏重要的人,也算是周家的養女啊。雖然除了一紙合約外並沒有實質上的養女感情……他本還不想打擾她,輕手輕腳地。一進來看見她皺著眉扶著額頭卷縮在窗腳下,眼睛癡癡地看著外麵。不知道怎麼,心裏某一個地方突然被揪住。
他悶悶地走過去:“你想出去?”
楚楚沒看他,隻是點點頭。他從門後推出輪椅將她抱到上麵又喊了個護士陪同才推著她一起出去。到了花園,楚楚看著人來人往,有老人有孩子,還有些安靜的年輕人。她扶著額頭,勉強看到那邊還有個湖,她費力地指了指。周清自然是隨著她。
到了湖邊,她就那麼看著平靜的湖麵。周清看她一直扶著額頭不禁問:“你頭痛?”她呆呆地點點頭,痛,很痛。痛的都有點受不了了。這麼想著她扶著掛瓶架子,突然憑著最後的力氣貼貼撞撞跳進湖裏。發出巨大的噗通聲。
周清正扭頭跟旁邊的護士讓她告訴醫生說楚楚頭疼。聽到響聲他立刻回頭發現輪椅上的人不見了,想也不想地就立刻跳下水救人。
護士也立刻呼叫急救隊抬擔架過來。楚楚雖然沒有被溺水很久但是撈上來的時候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了。
看著手術室亮著的紅燈,全身濕透的周清心急如焚。等助理送來替換的衣服他才到房間換下衣服。也許是換了衣服他的心情也冷靜下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失常了,平時那個冷靜睿智的男人不見了。像是意識到什麼,他突然冷冷地吩咐助理讓她好好照顧楚楚,並且多加幾個保鏢,不能讓她被殺,也不能讓她自殺。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剩在原地的助手頓時有點不懂了!這幾天先生不是很擔心這位柳小姐嗎?怎麼突然把人扔給她就不管了!?繼而想到他留下來的命令不禁頭疼了。“不能讓她被殺,也不能讓她自殺”尋死的人正好被人追殺這難道是上帝對她的考驗嗎?
周清原本覺得自己在這個女人身上花的時候夠多了,這些時間他能成交的生意也足以抵過那50億了!所以他當機立斷離開了。本想就此切斷兩人聯係,隻安排人將她照顧好就醒了。不想助理告訴他說柳小姐陷入深度昏迷醫生保守估計如果這個星期醒不過來就有可能植物人了……
這一刻他頓時懵了,準備好的各項工作頓時也被拋諸腦後了。他安排了許多工作就是想壓下自己有些反常的情緒。不想助理一個電話,一切都無比真實地撲麵而來。
他乘坐私人飛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看著病床上閉著眼女人,心在那一刻終於停止掙紮了。自己接受了自己的心意,那一反而不再煩躁,不再躊躇。他冷靜下來了,又恢複了他一貫的冷酷與睿智。
他冷冷對院長說:“隻要她好了,我就將醫院擴建一倍。如果她好不了,我保證這裏將不再有任何病人出入!”說著他就坐到床邊靜靜看著楚楚。
院長愣了愣,咬咬牙,上帝!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啊!剩下的幾日幾個國內外的腦科專家就彙聚一堂,為了讓楚楚從昏迷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