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怕的航程已經終了,
船隻將每個難關都渡過,我們已經得到了尋求的獎品,
港口就在眼前,鍾聲已能聽見,人們都在狂熱地呼喊,
眼睛望著正穩穩駛進的船隻,船兒堅定而又勇敢,
不過心啊!心啊!心啊!
啊,正在流滴著的是那鮮紅的血,
我的船長在甲板上躺臥著,
人已倒下,呼吸完全停止了。
啊,船長!我的船長!請你起來傾聽鍾聲的敲撞!
請你起來——旗幟正在為你招展——號角正在為你吹響,
為你才有花束與飄著緞帶的花圈——為你人群才將海岸擠滿,
為了你,洶湧的人群才會呼喚,殷切的臉才會朝著你看;
就在這裏,啊,船長!我親愛的父親!
請將你的頭靠著這隻手臂!
甲板這地方簡直像是一場夢,
你已經倒下,完全停止了呼吸。
我的船長並沒有回答,他那嘴唇慘白而又僵冷,
我的父親無法感到我的臂膀,他早已沒有了脈搏與意誌的反應,
船隻已經安全地將錨拋下,旅程宣告完成,
勝利的船隻已經達到目的,已將可怕的航程走完;
歡呼吧,啊,海岸,敲撞吧,啊,鍾聲!
我每邁一步都懷著悲淒,
船長在甲板上躺臥著,
倒下,並且已完全停止了呼吸。
1865—1866 18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