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的這件事說實話對我的影響還是蠻大的,我是有想過要辦大案子,但我沒想過我遇到的第一起案子竟然是一起自殺的案子,我以前覺得隻要一個人活著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救贖。隻要人活著沒有希望的事也能變的有希望。但是隻要人一死一切就都結束了。
我希望這件事就此結束,不過我又不希望這件事能結束,一方麵對陳晨實施家暴的那個人還沒有得到任何懲罰,就算他與此事並無直接關係,但是間接關係還是有的,畢竟陳晨是在和他在一起後得病的。
就這樣我們差不多過了將近一個多月平靜的生活,沒有幾個大案子,突然發現這樣的生活其實沒什麼不好,至少沒有人因為某一件事而死。
但就在這月的月底還是有事發生了。
鄭啟死了。(我們是用了一定的時間才發現死者是鄭啟)
我們在接到電話的時候並不知道死者是誰,當時我們接到一名環衛工人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說在垃圾桶裏看見了一雙人手,她說出地點後,我們隊裏的人立刻趕了過去。
下午兩點我們到了案發現場,或許可以說是拋屍現場,我們到的時候看見那個發現這一雙人手的環衛工人癱坐在一旁,看到我們到,她就像是看見了能解救她的人,她用盡力氣站了起來。
“那......那.......那......那裏麵有一雙人手。”
她顫抖著聲音說到,手指向了麵前的垃圾桶。
我們走過去看見人的手指關節在垃圾桶裏麵露了出來,因為我們還隻是到現場,暫時對這個“東西”沒辦法做出立刻的判斷,我們的人對現場進行了封鎖,發現現場的人還在。
事實上這雙手是已經完全被燒焦的,沒法做指紋檢測,或者其他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我們初步對現場進行勘察後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我們隻能判斷這是被殺之後,做了分屍,隨後做了燒毀的處理,很明顯,這次的凶手很聰明,被燒焦的屍體,我們是沒辦法很快對身份做出識別,或者說很難,因為屍體在燒焦之後首先指紋被毀掉,其次現在我們當下麵臨的問題是我們隻是暫時發現了屍體的部分,如果這個被害人是所有的部分都被燒毀,那麼就隻有一個方法,我們隻能把希望寄托於被害人的“頭”。
至少我們可以通過他的牙齒去對身份做出認證。
不過在我們做這些的過程中我們也可以留意最近有沒有報失蹤人口,在進行大概比對。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是大概什麼時候發現那雙手的。”
“也就是在你們來之前,具體一點的話就是打電話給你們之前幾分鍾,剛開始我並沒有看清,我隻是看見了黑的東西,我以為是什麼動物被燒焦了就沒有在留意,但是後來發現這並不是動物,而是人手,所以我立刻給你們打了電話。”
到底是什麼樣的凶手可以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為了不讓自己被發現,連燒焦屍體的事都能做出來,還有就是這個凶手和被害人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這種事。
屍檢的人過來也是說被燒成這樣是沒辦法做任何身份檢測的就算可以也是很難很難。
我們隻好暫時封鎖現場,盡可能的找些可疑的東西,確保沒有任何遺漏的同時,我們還有去查查最近有沒有失蹤人口的記錄。
因為現場這個垃圾桶是在一個小區花園裏放的,說是小區,事實上這裏的房子和上個案子裏陳晨家那一片是很相似的,同樣在這裏我們發現附近有一個監控剛好可以看見這個垃圾桶的位置,或許這個可以給我們一點線索。
我們去小區物業那兒找來了最近五天時間內的監控,因為我們感覺如果凶手不是這個“小區”的那麼他一定會提前踩點,相反如果是這個小區的那麼他在這幾天也會有可疑的地方。
監控從五月十三號開始。
這一天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小區”的人出出進進,上班的上班,帶孩子的帶孩子。
這五天以來有一個人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他每天會在同一個時間點來到垃圾桶這兒扔垃圾,同時他會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還有他會盯著這個監控看好長時間。
但是我們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臉,他帶著鴨舌帽和眼鏡,還有他衣服的拉鏈拉的很高,穿的衣服很寬鬆,初步判斷是一名男性。
所以我們吧這個人做了重點標記。
案發前一天的晚上,這個男人真的有來到垃圾桶旁邊,我們看到他帶著手套,手裏用黑袋子提著一個什麼東西,他把那個袋子扔到垃圾桶裏之後,還是像前幾天那樣看了一眼監控,他現在的舉動好像就是在挑戰我們警察的忍耐性,他在和我們玩一個遊戲,先暫時把這個遊戲稱作貓捉老鼠。
我們用一天的時間看完了這些監控,我們便鎖定了這個人,他竟然這麼放肆,那麼他也一定會在別的地方出現,或許屍體的別的部分也會隨他一起出現。
我問我師傅那個老頭他對這些有什麼想法,他說再等等,等另外的屍體殘缺的部分出現。
第二天我們又接到了一起報警電話,說有人在附近學校旁的垃圾桶裏發現了像人的東西。
“出現了”那個老頭說到
其實我們隊裏的人就是在等這個電話,這一次我們希望屍體的這一部分沒有被毀掉。
我們按照報警人那邊提供的地點立刻趕了過去,因為這次的現場是在學校旁,又加上現在正是放學的時間,所以有很多人其中主要是學生,為了不給這些“祖國的花朵”帶來陰影,我們決定先暫時封鎖現場,然後在讓屍檢隊的人帶走屍體。
這一次我是先觀察了四周,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周圍沒有監控,唯獨學校門口有一個監控,但是這個監控離這個案發地是有一段距離,這個地方對那個監控來說,完全算的上是盲區,為什麼他在第一次會選擇有監控的地方,而且故意做出讓我們懷疑的動作,而這一次偏偏挑一個監控盲區。他現在到底在到什麼算盤。
半個小時後,這裏的學生被我們疏散的差不多,現場沒有一個穿著校服的人,我們這才對垃圾桶裏報警人口中的屍體做出了處理,我們把他拿出來的時候已經臭掉了,但是這並不能完全判斷他已經死亡很長時間,因為屍體腐爛不僅和時間有關係,屍體所處的環境也是會影響到腐敗程度,不排除在合適的溫度濕度下屍體會很快發生變化,不過至此我們是有充足的理由證明現在我們發現的這個屍體適合之前我們發現的那雙被燒焦的手是同一個人,但是時間方麵我們還是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在做一次判斷。
當他被我們的人從垃圾桶裏抬出來的時候,那副畫麵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在見到第二次,屍體有一定的膨脹胸腹部膨隆如鼓。
在一般情況下,人在死後人體中的蛋白質、脂肪、碳水化合物等會被細菌分解,在這個過程中,細菌分解的蛋白質等物質隨後會產生硫化氫和氨為主的味道,並且會從人的口、鼻、中散發出來。因為現在是夏天我們並不能從現在的這些為到中判斷出他的死亡時間,畢竟在這種高溫的狀態下,就算是連三天屍體也會有一定的味道。也就是我們在接近垃圾桶去找屍體的時候聞到的那股味道,事實上這個屍體弄出來之後還基本可以看出些形狀,腐爛的不是太嚴重,不過重要的事這個“身體”的頭不見蹤影。
所以我們很快就把這個無頭的男性屍體和那雙燒焦的手結合在一起,因為畢竟這段時間我們既沒有接到任何人口失蹤的案件,也除了現在我們手下發現的這具屍體外什麼消息我們都沒有收到。
但是現在好在就算屍體已經腐爛成這種程度我們還是可以做DNA檢測,還有或許我們可以通過他的身體部分暫且判斷出他的死因。
“封鎖好現場,把學校門口的那個監控記錄也帶回局裏,剩下的我們先等屍檢報告。”
現在就剩這個人的頭還沒被發現,屍體已經在做屍檢,這對我們來說算是有了一定的進展,不過就缺個頭至今還沒有被找見,這次的嫌疑人得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在殺了人之後,先進行分屍,然後焚燒部分,在扔到不同的地方,如果讓我去犯罪我根本覺得我做不到這些,就隻是分屍這件事我就難以下手。
奇怪的就是我們最初以為發現的那雙手臂是犯罪嫌疑人為了避免我們發現受害人的身份二故意做的偽裝,但是今天我們卻看見了算的上是完好無缺的身體部分,我們可以通過DNA檢測知道死者身份,如果是這樣,他這兩步的意義在哪兒,難不成隻是因為仇恨嗎?
和上次的案子一樣,我們在處理完現場之後顯示區了“老江”的早點鋪緩口氣,(不是我們怠慢這件案子,是因為我們暫時對這件案子還沒有任何想法。)
我師傅那個老頭在和老江說著些什麼,想必就是在討論這幾天發現的那些人身體的零件。
我呢,突然在想這個男人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殺害也就罷了,還被人分屍,我一直以為分屍這件事在我退休之前是不可能遇見了,畢竟太殘忍。
我們吃完飯回到局裏,時間報告的檢測結果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有結果,現在我們隻能對整體案件做一個推斷。
首先,從我們在小區那兒拿到的那個監控中我們並沒有發現那個可疑的人有透露出任何明顯的身份信息,我們隻能看出他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八左右,就連他的身形我默默都沒法判斷,因為他當時穿的衣服太寬鬆。
其次,這兩個身體的部分有可能是在同樣時間扔掉的,不過隻是兩者被扔掉的時間不同而已,我們並不能從我們發現他們的時間先後順序而做出其他判斷,不過現在我們隻是暫且把那個手臂和身體當成同一個人,不能直接排除這是兩個被害人的說法,有些事誰也說不準。
還有就是還剩一個頭我們還沒有找見,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付出水麵,就像這件案子什麼時候能有點起色。
我先來說一下,我們現在暫時發現的東西,一對被燒焦的手臂,還有沒有頭沒有手臂的屍體部分,一個有暫時“犯罪嫌疑人”的監控,此外我們還什麼都沒有。
老頭說他之前也沒有見到過這種案子,雖說他已經在這裏好好多年,碎屍案他有見過,其他奇葩的死法他也有見過,就是沒有這種把一部分屍體焚燒,另一部分屍體完好無損的扔在另一頭的這種案子他從來沒有見過,別說是他就連老江那個老刑警都沒有見過類似的案子,就像我之前說過的如果他不想被發現,那麼他應該對整具屍體都作出焚燒的處理,但是就目前來看,他也隻是對手以及胳膊的部分做了焚燒,是因為沒有時間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這些我們在沒找出凶手之前不可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