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屍檢報告那邊的結果出來了。

“屍體表麵有可見的鮮紅色屍斑,解刨後腎髒、肝髒、有淤血和腫大。再用特異性較好的‘普魯士藍法’我們在心血管處檢測到了氰基離子,所以初步判斷是氰化物中毒而亡,不過這個物質在死者身上我們隻發現了很少,不注意基本就會檢測不到,這是因為氰基離子揮發性很好,常溫下屍體中的氫離子會迅速變少,所以我們推斷死者的死亡時間至少已經有兩天以上,不過這裏也隻是說常溫下,所以並不排除屍體之前有被冷凍過。”

“對了,忘了說DNA那邊的檢測結果也出來了,我們比對後發現他是。。。。。”

“是誰?”我突然冒出來一句話,說實話我突然的打斷差點讓我師傅那個老頭打死我。

“是鄭啟。”

是鄭啟?竟然是他,我之前就有說過我感覺這件事還沒完,就算陳晨是意外自殺的,但是總會有人為他報仇,就算不是為陳晨報仇的人殺了他,鄭啟也會出事。

劉隊,剛接到電話,說有人在江邊的垃圾堆裏發現了人頭。

“叫上隊裏的人,這應該是死者屍體的最後一部分了。”

我們花費了一個半個多小時才到打現場,這次的現場和之前的都不一樣,之前身體的兩部分都是在垃圾桶裏,而這一次是在一個正在施工的工地。

發現屍體的人是工地上的一個工人,他是在正在施工的時候發現死者的頭的,看的出來,他比前兩個發現屍體部分的人受到的驚嚇要大的多,畢竟這次是一個人頭,如果讓我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看見人頭我也一定會被嚇到。

這次為我們除了在現場發現鄭啟的頭外,還在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他的衣物。

在他的包裏我們發現了他最近就醫的單子。

我們在單子上得到的信息是鄭啟是有很嚴重的衝動型人格障礙。

衝動型人格障礙的產生是源於無意識的本能衝動,這種行為會使某個人的警長情緒得到釋放,從而產生輕鬆感和愉悅感,一旦出現自我控製失效,這種行為就會發生。同時具有這種人格的人會因為微笑的精神刺激而爆發發非常強烈的爆裂程度,可以造成嚴重的傷害和財產損失。

這就不難把之前陳晨受到家暴的事和他的這種人格障礙聯係起來,有時候並不是他想打陳晨,或許隻是情緒的失控。

所以我之前對他做出的判斷是有道理的,因為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的的長期或者間接性的經常打人,

其實我也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他難道之前都沒有感覺到自己在這一方麵是有問題的嗎。

單子上麵的日期是要早與我們對他死亡時間判斷的五天,那就說明他是在陳晨死後不久就直接去了醫院,而在不久後他就被殺。

這一切發生的都是很離譜的。

“師傅,這個。。。。。。”我把手裏的單子遞給了我師傅那個老頭。

這次發現的屍體的頭部在被我們拿回去之後,這具屍體終於被“擺”成了一個完整的形狀。

死者:鄭啟、男、

生前沒有任何被尖銳物桶傷的痕跡,甚至這具屍體連受過傷的痕跡沒有,初步判斷死者是因為氰化物中毒而去世的,這就說明這次的凶手已經花了大量的時間去確定,什麼東西可以致死還不會被發現,又或者說他就是一個醫學專業學生,所以他對這些東西在清楚不過。

選擇用氫化物來殺害別人,可以說是很高明的一種手段,因為氰化物很難被檢測出來,它在人體內的存在周期很短,如果在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很難在屍體中提取出氰化物的殘留,那麼就不容易發現死者的死因,僅僅是這一方麵我們就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去調查。

現在的我們可以把凶手的鎖定在一定的範圍內,並且我們不能排除凶手是陳晨的好友,因為難以接受陳晨的死亡結果,而殺了鄭啟以求心安,所以我們除了調查鄭啟的某些社會關係,我們還需要在一次的走訪陳晨那邊的關係做一個排除。

小李在辦個月之前就離開了上海這座城市,她走的時候是我去送的她,她那天看起來並不開心,似乎有什麼事在壓著她喘不過氣來,可能她從心裏來說還是沒有放下在這個城市的某種寄托,其實說實話,放下這種生活雖然看似簡單,實際是很難的。

我也有過這個念頭,但是我到現在還是留在這兒。

有時候我會問我師傅,理想和顯示哪個重要。

他說:他很久之前以為理想打過天,但是到現在有了一定的年齡,尤其是見過了人的生死,他更是把理想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放到了腦後,現在他又的想法隻是過好每一天。

對於小李來說,她還是個很年輕的人,放棄自己理想是很難的。

不過我是挺羨慕她的,她可以先暫時的放下理想選擇合適的生活,到這兒我有不得不想我現在堅持的理由是什麼,相對平穩的收入還是其他。

第二天我們還是先去了鄭啟的住處,我們希望可以在這裏找到任何破綻。

沒錯還是和陳晨案發一樣的地方隻是不同的樓。

鄭啟家的地方是在局裏陳晨很近的一棟樓裏,還是一樣的天氣一樣的時間,不過現在隻是物是人非,我這裏的物是人非說的是對於陳晨和鄭啟來說。

樓下還是一群老人在曬太陽孩子在玩耍。

那個我們上次詢問超過的老人看見我們的車老遠過來就開始打招呼,出於尊重或者說我們可能還需要在他們這得到一些消息,所以我下了車,打算去問候一下這些老人。

“小夥子,怎麼又是你,小陳的案子你們不是都辦完了嗎?”

“我們就是過來轉轉,想找找鄭啟。”

“鄭啟那小夥子???”

她突然驚訝的問到

“那小夥子我們已經兩三周沒有見過他了,我還以為他去出差了。”

他們好像並不知道鄭啟已經出事,這也能從某一方麵說明我們的保密工作還是做的不錯的。

我們到了鄭啟家門口,一打開房門就有一股惡臭傳出來,現在我眼前的這一切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掉,這比我看到屍體都讓我難以接受。

垃圾到處堆著,還有亂七八糟的雜物都在地上扔著,在客廳的角落裏還有幾隻貓和狗的屍體,已經腐爛,房子裏的惡臭可能還來源於這些屍體,我身邊的幾個女隊友都在看見這幅場景後立刻退出了現場,隻留下我們幾個男同誌。

我們開始在這些‘垃圾堆’裏找可疑的東西。

每個人都帶著口罩,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畢竟你無法料到自己會從這裏麵翻出來什麼東西。

我不覺的開始思考,像鄭啟這種人是怎麼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下去的,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找到他的時候,他穿著幹淨,談吐之間也是相當有禮貌,那一切都和我眼前看到的不是一種狀態。

真的就會有人是這種,表麵一套模樣背後又會是另一種模樣。

人前和藹可親,人後虐小動物。我之前對他的判斷隻是因為他有很嚴重的家暴,所以懷疑他心理可能是有一定的問題,我一直以為可能是後天受到什麼刺激之後才變成這樣,而現在這一切,沒有一樣不證明我是對的。他不是僅僅的家暴,他的一切習慣已經時間久遠,就先拿他虐待動物來說,他的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也不是單純的家暴而是他就是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可能這一切都是“歸功”與他的衝動型人格障礙。

你永遠不知道你當下認識的這個人背後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所以你不能隻靠表麵就去判斷一個人。

就像鄭啟,之前我們沒有人想到他會是居住在這樣的環境裏的一個人。

“劉隊,我們發現了一張照片。”

我看到隊友小吳的手裏用袋子裝著一張照片,照片上麵是小李,陳晨還有鄭啟他們三個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三個人都是一副青澀的麵孔,照片後麵有記錄時間,是三年前。

那就說明三年前他們就認識對方。

那麼小李為什麼要說自己和陳晨隻是認識不久,而且在小李口裏給出來的信息是自己根本不認識鄭啟。

所以小李的離開並僅僅是因為想要換種生活方式,而是因為他知道些什麼或者鄭啟的死和她也是有關係的,但是現在我隻知道小李她是回了家並不知道她具體的居住地,我們是不是應該在去外地一趟找找小李,問問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瓜葛。

她為什麼要說謊。

除了這張照片外我們發現了裝氯化氫用的容器,以及一個針管。這應該就是鄭啟致死的主要東西,除了這些外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這一次我們對現場勘測了好幾遍,確保無誤。

我現在是一點都搞不明白鄭啟的死因,因為就目前我們收集到的信息來看,現在的嫌疑身份都到了小李身上,但是在鄭啟死之前他就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而且還是我送她去的機場,難不成她的離開就隻是她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而製造的假象,而且他故意讓我去送她就是為了有一個人證,不過就算是她,她殺人的動機又是什麼。

現在才覺得我們這一行業是真的不容易的,也許我過管了之前那種無所事事的樣子,這種強有力的工作狀態讓我一時不能接受,很快我就因為重感冒住院了,但我並不敢在醫院待太長時間,我怕我師傅“弄死”我。

不過話又說回來,是我師傅那個老頭送我去的醫院,給我付的醫藥費,我就沒想著有一天把這醫藥費還給他,畢竟他這些年比我掙得要多,更何況我是他的徒弟,他做這件事還是應該的。

我隻在醫院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出院回了隊裏。

“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不是讓你休息幾天嗎?”

“像我這樣熱愛工作的人怎麼會因為身體的原因耽誤工作呢,這不還得回來好好向您老好好學習學習”

我想像我這種拍馬屁的人我敢排第一,誰敢排第二。

我們根據在鄭啟家發現的那張照片找到了他們曾經一起上學的學校——XX大學,我師傅那個老頭說先去學校了解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