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秦合隻覺得一顆心痛到了極點。
他從小就跟著冷軒長大,看著他如何一點點走到今天這一步,成為冷家堅不可摧的家主,整個海城的王!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上司是這樣驕傲的一個男人,何曾會因為一個女人變成今天這樣?
可如今,他卻是為了陶詞,連一向最引以為傲的槍法,都再也用不上了。
為了陶詞,值得嗎?
秦合很想要問一問冷軒。
可是對方這些日子以來所作出的一切,卻是將所有的答案都已經解答。
再多問,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冷總,您明明為夫人做了那麼多!為什麼……為什麼從來不在夫人的麵前說起?”秦合的目光停留在冷軒的手腕上,深邃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疑惑,“若是夫人知道了您為她做出的一切,也就不會對您這樣的態度了。”
冷軒幽黑的眸子,此刻是一片死寂,完全不複平日裏的意氣風發。
漫長的沉默,就在秦合都甚至以為冷軒不會開口的時候。
男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低沉,喑啞。
“我……傷害她太多了,這些都是我欠她的,她即便是恨我,也是應該的。”
秦合目光複雜地注視著冷軒,他何曾見過眼前的這個男人,用這樣低沉的語氣說過話。
而這個時候,冷軒撐起身子從地上坐起了起來,一雙眼底黑眸沉沉,蘊藏著無盡的怒火,聲音冰冷的開口說道:“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我要知道今天到底是誰在背後策劃了這一切?竟然敢在我的後麵動手。”
聞言,秦合也正了正神色,開始冷靜的分析起最有可能在背後做出這一切事情的人。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沉思道:“會不會是孟家?這段時間冷氏威壓太過,孟知鶴若是想不開,也是有可能想要拚死一撲的。”
冷軒的眼裏閃過一道精光。
這段時間以來,孟家的確是被圍逼到了極點,可是按照他對孟知鶴的了解,如果還有一線生機,他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冷軒涼涼說道:“孟家現在已經是自顧不暇,更何況現在有了季家給他做後盾,他不會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候,做出這樣蠢的事情!”
秦合心頭一沉。
的確,若是孟家在這個時候動手的話,恐怕也太過於顯眼,沒有人會做出這麼蠢的事情。
隻是,能夠在海城對冷軒動手的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不過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才需要讓人好好的思量一番。
……
而就在這個時候,孟知鶴的書房送來了一份文件,上麵赫然許多年前留存下來的義工名單。
因為時間已經太過於久遠,那份裝著文件的牛皮紙袋已經變得有些漸漸泛黃,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經出現了破損。
“少爺,老奴找了很多地方,終於找到了有關那天去醫院做義工的資料,現在就在袋子裏麵。”
就在心底的疑惑終於將要獲得解答的時候,孟知鶴看著眼前的這個牛皮紙袋,卻是突然感到有一絲退卻。